“我们两个一直都太局限于自己的想法了,谁说那些东西一定要用仓库装,一定要有重兵守?”楚柏寒收回了目光继续思考着东西会被他们放在哪。
沈麒麟一拍脑袋,瞬间顿悟了,对啊!在哪儿都可以,即便是只用一块儿破布围起来,那我们觉得不是它就是不是,就算放在咱们面前咱们也是看不见啊。”
楚柏寒忽然眼神一暗再次抬头看向沈麒麟,只见沈麒麟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眼前......”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想到什么了?”楚柏寒问道。
沈麒麟赶紧坐在他对面儿小声儿说:“记不记得刚来的时候你跟我说那个叫张伟的似乎有点儿问题。”
“当然记得。”楚柏寒满意的勾勾嘴角。
沈麒麟往门外瞟了一眼以后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趴在楚柏寒耳边说:“我怀疑他就是沐恒的人。”
“有什么根据?”楚柏寒一步一步引诱着他说出自己早就知道的东西。
“他这几天每天出去都会带着那个黑色的大布兜儿,第一回他回来的时候我出于好奇便问了问,他说里面装的是大米和白面,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我问他他还是这么说……”
沈麒麟抬头看了一眼楚柏寒,见他没有让自己停下的意思便继续说道:
“她们那个屋子里只有三个人,而且除了他剩下的那两个都是女人,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食量。”
楚柏寒点点头,沈麒麟平时虽然沙雕了点儿,但是办起正事儿的时候还是挺机灵的。
“的确,而且这些天他们几乎天天出门,很有可能是偷偷把毒品运乐出去,拿回来的却是钱……”
沈麒麟赞成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要不要去那间屋子里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地窖之类的。”
楚柏寒眯起眼睛,一张薄唇也紧紧抿在了一起,这段时间以来无人区凌冽的风把他们两个原本白净的脸吹得黝黑,甚至有些起皮。
不过看上去并不瘆人,反倒更添了几丝阳刚之气。
楚柏寒思虑了一会儿点头答道:“好,但是咱们两个不能都过去,我去门口儿给你放风,你进去先大致的看一眼,要是有地窖也不用打开,等明天他们走了咱们再进去看。”
“没问题。”沈麒麟朝着楚柏寒不停飞眼儿,这么多天下来,楚柏寒早就习惯了。
楚柏寒从包里拿出手电扔给沈麒麟,二人便一起出了屋子,这段时间天气倒是争气,没有再刮什么大风。
楚柏寒闲庭信步,脚步徐徐走到了门口儿,身子稍微一歪便靠在了那根破木棍做成的门框上。
他从怀里拿出根烟叼在嘴里,蓦然看向远方,又有一些想念顾清了……
沈麒麟拿着手电筒进了那间屋子,里面满是一股子呛人的廉价香水味儿,他甩甩袖子捂住口鼻往屋里走去。
里面的家具摆放的比他们那个屋子整齐些,东西也比他们那边儿多,沈麒麟咂咂嘴,不由暗叹她们几个的生活还真是不错。
他走到最里头的那个小屋子以后忽然发现衣柜下面的土地上有些挪动的痕迹。
他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照着那个痕迹挪开了柜子。
“呼~好重啊!”沈麒麟弯下腰长出一口气,然后迈开步子绕到了柜子后面。
一块儿厚重的木板果然就压在柜子下面,他拍了拍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好家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害的小爷我差点儿被炸。”说完沈麒麟又压着那趟痕迹把柜子给推了回去。
忽然他听见柜子里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沈麒麟眉头一皱,把柜子推回到原位以后又趴着柜子上的玻璃往里看。
之间一个小隔层里面的弹珠全部都滚落了下去,他轻笑一声儿,看来这个张伟还有点儿小心思,不过奈何碰见的是他,有再多的小聪明都是白费心思。
他伸手拉了一下柜子上的把手,却发现柜门被锁上了。
“小王八羔子有一套啊。”沈麒麟双手叉腰看着柜子上的锁孔,心下纠结着撬是不撬,撬了的话不知道张伟会不会发现,不撬的话就一定会被发现。
纠结了一会儿后沈麒麟双手一拍,一撸袖子,撬吧!外面没有一切破绽的情况下除非他有军人的警惕性才会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个遍,不然的话一定不会。
说干就干,沈麒麟拿下了胸前别着的胸针,稍微一用力便把它缕的溜直。
然后他便把胸针插到了锁孔里,摆弄了没一会儿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锁便被他给撬开了。
沈麒麟赶紧把头伸进柜子里仔仔细细的把落下去的弹珠都捡了上来放回到那个小隔层里。
然后便轻轻关上了柜门儿,又把手里的胸针弄出了几个弯曲的弧度,再按照刚才那个步骤插到锁孔里,听见一声清脆的落锁声以后方才直起身来活动一下腰间盘。
他倒着往回退,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来时的脚印上,后退一步便用另一只脚把前面的脚印擦掉。
就这样走到了门口儿,他对着外面大口大口的吸气。
沈麒麟见他出来了往远处望了一眼便也转身回来。
“你干嘛呢?”楚柏寒不解的看着沈麒麟大口呼吸的动作。
“那屋里香水味儿差点儿没把我呛死。”沈麒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打了个喷嚏,然后眯着眼睛往自己屋里走去。
一边儿往前走一边儿还抱怨着:“我这衣服是不能要了,我现在感觉上面都是那股香水味儿,闻得我都想吐。”
楚柏寒无奈一笑,“别矫情了,我箱子里带的那件儿衣服给你穿。”
“恩人呐!”沈麒麟脚步一顿,忽然回头抱住了楚柏寒,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咳咳......咳......”楚柏寒被呛得一阵咳嗽,脸都憋得通红。
“赶紧......赶紧松开我!”
沈麒麟笑嘻嘻的搂着楚柏寒,好不容易看到他这么囧的一面,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松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