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洋葱的时候,傅南礼在腌渍牛排,一转头,见到温乔眼泪唰地掉下来,顿时心一慌:“都听你的,后面我都听你的。”
温乔抬手揉眼睛:“洋葱,辣眼睛。”
这一揉,非常要命,更辣了,眼泪扑簌直往外滚。
傅南礼连忙揽着她的脖子让她把头伸到水龙头下面,捧了些水帮她洗眼睛:“手碰过洋葱了,为什么还要去揉眼睛?”
爹系男友傅大少觉得心累。
温乔狼狈地半趴在水池上:“忘记了,我在家里不太做饭,没有经验。”
从前是妈妈做饭,如今全被季叔叔一人包揽了过去,连剥蒜这种小事都不用她动手了。
除了在傅南礼跟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傅南礼用冷水给她清洗了好一会儿,温乔眼里的火辣这才稍微消除了一些,她裙子的领口也几乎湿了大半。
傅南礼喉结一滚,连忙拉着人去了洗手间,拿了浴巾裹住她的身子,又拿了一条帮她擦脸擦头发。
温乔有些懊恼,怎么到傅南礼跟前,她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呢?
“还辣吗?”
温乔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好多了。”
傅南礼伸手撑着她的眼睛,凑近,对着轻轻吹了吹,温乔心口酥酥麻麻:“又……又不是眼里进沙子,吹了有什么用?”
“别动。”
他这样强势,温乔还真的不动弹了,乖乖缩在他怀里。
傅南礼拿过棉柔巾,轻轻擦掉她生理性流出的眼泪,偶尔会凑近轻轻吹一吹。
温乔不知道,若以外人的视角来看,这姿势,很亲昵,很暧昧。
好一会儿,温乔才停止分泌眼泪,傅南礼钳制着她的下巴,观察着她的反应:“完全好了吗?”
温乔点头:“嗯好了。”
傅南礼拉着她的手,将人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吧,我来做饭。”
温乔伸手要掀开浴巾:“怎么能让你来呢?”
傅南礼将手中的吹风机放下:“领口湿了,吹干净。”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温乔低头看了看,真的湿了很多,她穿的是白色的裙子,就很……引人遐想,连忙背过身去,将吹风机插好,对着刘海和前襟就是一顿吹。
吹好之后,转身,就看到傅南礼在厨房里,她收好吹风机,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他衬衫挽上去一截,手臂线条流畅,青筋微微突起,颈项线条也紧绷着,似在隐忍什么。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温乔站在门口,担心地问道。
扣在琉璃台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顿,半握成拳,腕骨上的青筋似乎更饱满了,不由让人觉得性张力十足,荷尔蒙爆棚。
温乔瞬间忘记自己说的那些话,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担忧道:“你没事吧?”
傅南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人被压在了琉璃台上。
送上门的小红帽,哪有放她走的道理?
铺天盖地的吻,困住了温乔的意识。
主动权啊,我的主动权,我既然主动追求了,也该是我主动吻啊,为什么成了这样?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