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慕王,若不是他三番四次刻意制造同姐姐的偶遇,也不会落人话柄!”阿夜气愤道。
“可不是么!要不是因为他,别人就算编故事,也没素材啊!”
想起慕王,顾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在游戏里,这一切都是虚构的,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挖了贺兰羽的祖坟,以至于他现在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先是她前脚逃出宫,后脚就被人贩子送去了他的醉梦楼。
经过几番生死,好不容易又逃出生天,原以为就此摆脱那段经历了,没想到丫的竟然阴魂不散的跟到皇宫里来了!
顾冉攥紧拳头,暗暗发誓:“哼,别让我揪住他的小辫子,否则我一定揪死他!”
比起两人的愤愤不平,锦芍的担忧更实际些:“娘娘,奴婢担心,这些谣言万一传进君上耳朵里可怎么办呀?”
似是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她复又解释道:“娘娘别误会,奴婢没有说君上不相信娘娘的意思……”
“我知道!”
顾冉打断她的话,神情严肃的说:“不就是三人成虎吗?谣言传得多了,贺兰渊就算不相信,也难免会心生怀疑!”
“是的,况且一直任由谣言疯传,也于娘娘的清誉不利!”
顾冉拍了拍锦芍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任由谣言一直传下去的!只不过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谣言的事,等回宫后再说吧!”
“嗯!”锦芍重重点头。
一行四人持着御赐的腰牌出了宫。
宫门外早已有马车等候多时,待他们上去后,便朝皇城外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一名小宫女从宫门的隐蔽处走出,悄悄向宫内走去。
颂宛宫。
贤妃身穿兔毛滚边的妃色宫装,斜倚在贵妃榻上,发髻高挽,妆容精致而不失妖冶,愈发衬得她粉面桃腮,艳丽非凡。
“你当真瞧见他们出宫去了?”她秀眉轻挑。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瞧见皇后娘娘带着两名宫女,并萧统领一起出了宫!”下跪的小宫女道。
“又不是年下佳节,她这会子出宫做什么?”贤妃喃喃自语道。
正在替她捶腿的攒珠闻言,不屑的冷哼道:“听闻上次皇后娘娘和公主溜出宫,结识了不少浪荡公子,保不齐是出宫同男子私会去了吧!”
“带着萧祁去私会?”
“呃……”
御林军的萧统领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除了当今君上,谁的面子都不给,若说皇后娘娘带着他去同男子私会,的确不太可能!
“那娘娘认为,皇后此次出宫所为何事?”
贤妃轻哼一声,涂着艳丽丹蔻的食指摩挲着杯沿,眼神莫名狠辣道:“不管所为何事,本宫都要她——有去无回!”
顾冉本来靠在马车壁上睡得正香,谁知道睡到一半,竟然做起了噩梦,梦到一条蛇吐着信子朝她爬过来!
蛇爬到近前后,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贤妃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但是依旧吐着信子,那情景别提多诡异了!
“妈呀!”
顾冉大喊一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差点从座位上栽下去。
幸亏阿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姐姐,你怎么了?”他关切的问道。
锦芍亦是一脸担心的望着她。
萧祁虽未说什么,却掀起眼皮,朝这里看了一眼,约么是觉得他们大惊小怪,顾冉这模样一看就是做噩梦了!
果然,顾冉坐稳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做了个噩梦!”
不过这梦也太不吉利了!
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梦到贤妃呢?而且贤妃还变成了一条蛇!瞧蛇那模样、那花纹,多半是一条毒蛇!
这特么的是不祥之兆啊!
不经意间瞥到一旁闭目养神的萧祁,顾冉忽然觉得是挺不祥的,不仅不祥,而且还很头疼!
突然,一双纤白的手端着茶杯递到她面前。
“姐姐,喝口茶压压惊吧!”阿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冉蓦地转头看向他,只见阿夜穿了一身素色衣裙,青丝绾成简约的发髻,斜斜插了一直碧玉簪子,端得是明眸若水,我见犹怜。
许是女扮男装的时日多了,加上他又生得白净清秀,这么一晃神,顾冉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子呢!
想到此前萧祁曾照顾过阿夜一段时间,她忽然心生一计。
马车在盛京的主街上停下。
顾冉等人先后下了来马车,正准备找个茶楼先歇歇脚,却见阿夜一手扶着车辕,一手捂着腹部蹲了下来。
顾冉最先发现了他的异常,忙矮下身问道:“阿夜,你怎么了?”
萧祁本来走在最前面,闻声转过身来,一眼便看到蹲在地上的阿夜,后者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他几乎是立刻奔至阿夜面前,紧皱的眉头难掩关心:“怎么回事儿?”
阿夜抬起头,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我没事……”
说罢,他便试图站起来。
然而刚刚起身,他的身子便晃了两晃,不受控制的向前摔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萧祁急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语气里有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急躁:“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就是!赶紧的,上医馆让大夫瞧瞧去!”顾冉也急道。
“可是……姐姐不是还有要事要办吗?”阿夜面露难色。
“哎呀,我那点事有什么要紧的,你的身体最重要!”说话间,她便向路人询问出最近的医馆的位置,准备送阿夜过去。
阿夜却握住萧祁的手臂,挣扎着要下来,“不成,我不能耽误姐姐的事!”
他态度强硬,顾冉无奈只好说:“要不这样,让萧祁送你去医馆诊治,我和锦芍去办事,完事儿后大家在这边的茶楼集合!”
原以为以萧祁执拗的性格,怕是不会同意她这样的安排,没想到她话音才落,前者便点头道:“好,娘娘多保重!”
说罢,便迫不及待的再次抱起阿夜,向隔了一条街的医馆走去。
望着他大步走远的背影,顾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摇头感叹道:“哎,他还真是把重色轻主贯彻的很彻底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