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所有军民都震惊愤怒,不少老辈的人发出哀嚎尖叫,也有士兵捂住眼,眼含热泪。
他们躁动了,好多人想要冲出去跟这些兽人拼了,但麦克斯铁青着脸强行命令他们原地待命。
“草!”娇娇坐在阳台栏杆,问秦鱼:“小鱼,干他们吗?”
秦鱼眯起眼,淡淡道:“他们在钓鱼。”
钓鱼?钓谁?
娇娇猛然反应过来,“你?我们啊!不对啊,他们怎么就察觉到我们来了!”
看到过他们的兽人都已经挂了,翼龙两次搜寻,但都被他们隐蔽避开,除非是对方控制了多眼巨人问出信息,要么就是....
“邪选者。“娇娇黑着脸。“我靠,你现在逼格这么高了?一降临,对方阵营就察觉到了还以发布任务的方式提醒邪选者啊!”
秦鱼撇嘴,淡淡道:“这样也好,就算他们不洞察到我,我也迟早要做一件事达成这种效果,有利有弊罢了。”
“今天就当是酝酿吧。”
秦鱼这话刚说完,见到城主凯兰沃斯已经在列队保护下骑马到城墙,她翻身下马,站在城墙后面。
凯兰沃斯冷眼看着平原上的惨烈情景,麦克斯面带愧疚前来申请带兵出去。
凯兰沃斯面无表情,“我可以允许你们因为同伴的惨状而痛心,但不允许你们因痛心而愚蠢!”
她转过身,目光一扫众人,声量微微拔高,“按照他们所在的位置,他们身后的刚铂瓦森林之中必有埋伏,我们已经有人被他们葬身火焰之中,难道还要有第二波第三波无数波的子民成为他们的食物跟诱饵?”
众人肃然。
凯兰沃斯转过身,看着远方已经被食用的士兵血肉,她垂下眼,声音微微颤抖。
“记住今天这一幕,总有一天,我们会报复回来。”
这一瞬,秦鱼深深看了凯兰沃斯一眼,手指敲了下栏杆,转身进屋。
当天晚上,娇娇窝在秦鱼怀里睡觉觉的时候,秦鱼控制着一条纤细如发丝的青禾已然绕过了许多建筑物,从城池中层地带往顶端蔓延去。
熟门熟路,显然这三天她已经摸准了这大半个城池,但显然还有一个地方没去。
城主所居的暴风城之顶,它有两座宫殿,一大一小,大的是城主凯兰沃斯居住的,但居下首,以守护姿态看顾那小宫殿,小宫殿名为暴风之眼。
秦鱼已经摸清附近守卫来回巡逻的规律,所以乘着今夜这个时候想要进入暴风之眼一探究竟。
当然了,对暴风之眼的推测十有八九跟那位暴风巫师有关,这点秦鱼已经综合各路信息探测清楚了。
正好凯兰沃斯每晚这个时候都会沐浴,所以秦鱼抓紧时间从边侧墙壁蔓延进入....
暴风之眼大门紧闭,她控制着青禾从缝隙之下渗入,因为没有视力,她只能通过青禾的攀爬触摸确定环境,刚进入大门缝隙,九穗禾的一条青禾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古老气息,但并不腐朽,因为时常有人来打扫,地面都很光洁。
已死两百多年的暴风巫师,他的灵魂可还会归来?
或许会,因为眷恋故土。
或许不会,因败亡于王都。
但不管他会不会回来,今晚秦鱼都要在这里做一件事。
做一件为她降临这个世界改变格局的先兆之事。
所以青禾沿着小宫殿的墙壁,当触摸到以暴风眼雕塑模型的墙壁,它越发缩小纤细了,比毛发更纤细,在黄昏的灯火下几渐于无。
远在城中中层建筑之中躺在床上的秦鱼闭着眼,耐心等待着,三分钟后。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沐浴完的凯兰沃斯来了。
她穿着西方中世纪时期的衣着,这是一件睡衣,低胸曳地,体贴身体轮廓,但并不色欲,反越显得她身形修长而孤凉。
她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披着一头湿发,缓缓而来。
她每夜都会来这里,沐浴整齐,以示尊敬。
仿佛白日时一身的刚硬强势都软化了。
跪下后,她轻声祷告。
声音朦胧似融化了的梵音,只差一点梵香蕴染便可入佛陀似的。
秦鱼感觉到了她的虔诚,以及对这个城池满满的眷恋跟忧虑。
这隐藏也太深了,不管是三天前刚见面还是今天白天见她果敢指挥的冷漠样子,都跟眼下的她大相径庭。
但..秦鱼莫名理解。
乱世容不下柔情,只能铸就刚强。
等凯兰沃斯祷告完毕,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嘶嘶声。
凯兰沃斯本人也是一名骑士,还是挺敏锐的,很快注意到是墙壁上发出声音,她仰面看去,顿看到暴风眼之下的墙壁上有粉末掉落。
无形之中的光滑壁面像是有神秘而无形的力量雕刻似的,它在墙壁上左右两端同时往内,缓缓雕刻出了一个个字体。
最终凝聚成一句话。
“暴风之地,东方降临,有一人带着一只猫来了,带着自然的意志,驱散了黑暗的乌云,她将改变这个时代。”
凯兰沃斯看着这一幕,美艳而英气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这...这是暴风巫师给他们带来的预言吗?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秦鱼揉揉娇娇的肚子软肉,心中幽幽想特么的,左右双控同时写字好难啊,超能又用掉了一些,脑仁有点疼。
睡吧。
凌晨一大早秦鱼就带着娇娇起床了。
正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晨练的布莱克些惊讶,“鱼大人,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秦鱼平心静气说:“你再叫我鱼大人我就把你阉了。”
布莱克:“...”
另一边被秦鱼硬生生捏着鼻子憋醒的娇娇也面无表情对秦鱼说:“你再强迫我起床,我就把你瞎几把扯淡骗布莱克展露美色的事儿写进小本本回去拿给兮兮萧庭韵她们看,对了,还有珂珂,给她看就等于给那女变态看。”
秦鱼:“...“
“额,我也不是故意吵醒你的,等会有事。”
“啥事?你来大姨妈啊?”
“凯兰沃斯会来找我。”
秦鱼是万万不愿意在同性面前邋里邋遢的,所以早已洗漱穿衣。
娇娇刷着牙漱口,一边语焉不详说:“恕我直言,你这件衣服已经穿了四天。”
秦鱼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捏了下软软的他咽喉,咕噜咕噜,漱口水全咽下去了。
娇娇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