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越分析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因此再看向姜澜和封西爵的时候,便怎么看怎么觉得基情满满。
正好封西爵跟姜澜谈完了案子从他办公室出来,便有人装作不经意的问,“老板,您昨天说今晚请吃庆功宴,是不是真的?”
“嗯。”
“那您去吗?”有名女律师追问。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礼貌的轻笑了一下,封西爵随即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那副“你看我说吧,永远一副有媳妇在家等他”的既视感。
几个人叨叨咕咕的,越说越激动。
咔哒——
姜澜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他目不斜视的走了出来,惹得几名女生忍不住在心底尖叫。
她们偷偷的互相推搡着,似乎在催促彼此开口。
终于,之前最先打开脑洞的那个女生把刚刚问封西爵的问题又问了他一遍,“姜律师,晚上老板请吃庆功宴,一起吗?”
果不其然得到的答案是,“不了,谢谢。”
说完,他就径自走了过去,留下几人忍不住长吁短叹。
“唉……一次窥探八卦的机会也不给我……”
“要知足,没有八卦的滋养,嗑嗑cp也是不错的嘛。”有人心态极佳。
“那倒是!”刚刚丧气满满的姑娘瞬间满血复活,“你都不知道,我最近看了好几本耽美小说,都把老板和姜律师的脸代入进去了,超级带感。
而且我昨天新找到一本小说,刚看了几章贼好看,就是有点吓人。”
“悬疑惊悚啊?”
“也不算,就是画风稍稍有些阴暗。”姑娘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因为男主是法医,所以经常会有一些犯罪现场之类的,描写的超级有代入感,吓得我昨天晚上都不敢起来上厕所了。”
“所以呢?你尿床啦?”同伴打趣她。
“你才尿床呢!你们全家都尿床!”姑娘瞬间反击。
不过被对方这么一闹,她原本的话倒是被岔了过去,大家很快聊起了别的,没再提及。
其实她们聚在一起聊的内容,姜澜隐隐猜到了一些。
偷听别人说话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他真的完全是自己猜出来的。
原因无他,那些女生在看向他时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让他觉得很熟悉,和苏拂很像。
而那种眼神背后的意义,他也丝毫不陌生。
应该……
也是在拿他yy吧,顺便又给他搭配了什么奇奇怪怪的cp。
想到自己如今连cp这个词都知道了,姜澜无奈的失笑。
回过神来,他驱车离开。
他要去见他的当事人,一个和纪遥安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她跟朋友去KTV唱歌的时候遭到了几名男子的侵害,事后对方声称把她当成了陪酒小姐,而且付过钱了。
小姑娘被逼的差点自杀。
这样的案子,不可能不接。
刚刚封西爵去找他也是跟他说这件事。
施暴者有四个人,都稍稍有点背景,所以才在面对这件案子的时候有恃无恐。
加上想到有封西爵这号人物存在,他们就更不担心了。
只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案子封西爵没有接。
倒是姜澜,在为受害者一方进行辩护。
如此一来,施暴者一方想要胜诉就要找到比他更厉害的律师。
可除了封西爵,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那几个“倒霉孩子”一合计,自己找不到心仪的律师不要紧,让对方也找不到厉害的不就行了嘛。
随便找几个人去堵一堵姜澜,给他弄点外伤什么的到时候无法出庭就行了。
于是就出现了此刻这一幕——
姜澜的车被人逼停了。
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棒球棍走向姜澜的车边。
这样的情景,姜澜一点也不陌生。
以前他当检察官的时候,时不时也会有人铤而走险。
为首那人走过来瞧了瞧他的车窗,“姜律师,有人想请您去坐坐。”
“坐坐”,这个流程姜澜很熟悉。
对方会付给他一笔钱,让他刻意在庭审中败诉,如果他不答应,他们就会开始以他的家人、朋友等等一系列相关的人做威胁。
如果自己仍旧不为所动的话,那想来对方就要动粗了。
看了看眼前这几个人的阵仗,姜澜淡声道,“抱歉,我赶时间。”
跟当事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他这个人不喜欢迟到。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脱下身上的西装下车,解开了腕上的袖扣,而这一系列操作看得对方傻眼。
“你、你干嘛呀?!”还真要跟他们比划比划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男人的语气中不无嘲讽。
他觉得像姜澜这种“细胳膊”、“细腿”整天坐在空调房里吹冷气的“表面书生”也就健健身行,打架可比不过他们。
心里的想法还没结束,他就被人一拳撂倒在地,手里的棒球棍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响。
姜澜俯身捡起,眉目清冷。
他手中拎着棒球棍,明明该是有些痞气的造型,可由他做出来,却依旧直让人觉得清贵优雅。
眸光淡淡的扫过对面的那些人,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我说过了,我赶时间。”
与其跟他们去见了雇佣他们的人话不投机再动手,不如就地解决。
话落,他便抬脚朝他们走去。
最后——
姜澜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当事人家。
不过可惜的是,他的腕表不小心弄坏了,屏幕碎掉了。
那是之前他过生日的时候,苏拂用自己的稿费买了送给他的。
她说她有很多钱,但都不太干净,买给他的礼物她希望花的是干干净净的钱。
虽然她的稿费没有那么多,但还够送给他一块手表的。
晚点下班回家的路上,姜澜拿了手表去店里修,不过要等几天才能取回来。
到家之后,苏拂一眼就注意到了。
“诶!你的手表呢?”苏拂超级细致的观察力基本和姜灼的侦查力不相上下。
“……不小心弄坏了,送到了店里去修。”姜澜刻意隐去了一些真相。
“弄坏了?!”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他很诚恳的道歉。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拂赶紧解释,“我没有怪你,就是觉得有点惊讶而已,你也会弄坏东西啊?”
而且,她送他的那块手表,他向来很宝贝小心,这次居然弄坏了。
话说,他也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过苏拂并没有追问,因为如果姜澜会说的话刚刚就不会避而不谈了。
所以她聪明的没再提及,而是在晚些时候趁着姜澜在洗澡偷偷联系了狱寺。
“你帮我查个东西。”
“什么?”
“姜澜今天的行踪。”她怀疑他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闻言,狱寺那边默了两秒钟才不确定的问了句,“怎么?姜澜出轨啦?”
“……你才出轨呢!你们全家都出轨!”
“看样子是不需要我帮忙了。”狱寺作势要挂掉电话。
“诶!”苏拂赶紧哄着,把话往回圆,“我出轨,我出轨行了吧。”
结果话音方落,就感觉一道异常专注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僵硬的转头看去,就见姜澜擦头发的手一顿,正定定的望着她。
她一僵。
糟了!
他听到多少啊?是不是听见自己要调查他的行踪啊?
显然,苏姑娘并没有意识到,她想调查姜澜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要出轨,这事儿就严重了。
“……先不跟你说了,挂了。”再不挂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挂了。
僵硬的收起手机,苏拂勉强扯了扯嘴角,“那个……洗完啦……”
“嗯。”姜澜淡淡的应了一声,忽然问,“听说你要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