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念早就是一片羞恼,想到夜辰离开的时候对她的叮嘱,两只爪子就推着霍衍琛,闷声闷气道:
“霍衍琛,不可以,你腰上有伤口。”
霍衍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白迟念在担心一些什么,难不成她以为他就这么饥.渴?这么容易兽性大发么?
霍衍琛忍俊不禁的勾起薄唇,如同暗夜里的罂.粟.,致命诱惑,白迟念只觉得心重新被这个妖孽盘踞的彻底,一如五年前一般,原来这五年,她自以为的努力不过都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白迟念,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放心,我只是想要抱着你休息。”
白迟念这才松了一口气,霍衍琛侧躺在床上,安抚的拍了拍白迟念的脊背:
“嗯,不早了,睡吧。”
“嗯。”
熄了灯光,白迟念只觉得心里早就已经和调味品打翻了六味一般,霍衍琛察觉胸前睡衣的一片湿漉,白迟念在低低哭泣,只是压抑着没有哭出声来,霍衍琛指腹擦去白迟念眼角的泪水,白迟念咬了咬唇瓣:
“霍衍琛,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白池的事情?”
“你知道?”
“嗯,顾风那厮刚刚发了我化验单截图。”
霍衍琛给白迟念盖好被子,确认白迟念不会受凉,才继续道:
“我会让白池重新站起来,你不用担心,至于到底是谁绑架了白池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接下来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当我的霍太太就够了。”
“可是霍衍琛,明明你现在身无分文……我手上的经营权还有你的资产……”
霍衍琛却丝毫都没有在意:
“就当做我在给你打工,霍太太,要是哪天我惹了你不高兴,你可以随意辞退我。”
白迟念鼻尖皱了皱:
“才不要,我才不要那么多的资产,走出门都怕贼偷贼惦记,霍衍琛明天我就办转接手续。”
霍衍琛看白迟念坚持,也没有多说什么,白迟念这个笨蛋,竟然真的以为霍氏集团以及那些她从他这挖去的资产是他的全部么?霍衍琛眼底滑过一分无可奈何的光,不过他也不打算全数告诉白迟念知道。
只要白迟念回到他身边,那么他就会把她保护的好好的。
纪家。
纪尘刚刚用过晚饭,程年年就已经登门拜访,纪尘没有丝毫的讶异,示意仆人让程年年进来,程年年从进门开始,眼神就没有去看过纪尘,似胆怯又似掺和了一些别的难懂的情愫。
“怎么?程年年,你不是很喜欢粘着我么?”
听着轮椅上人嘲讽的声音,程年年唇角泛起一分苦笑:
“说吧,你找我到底要商量一些什么。”
纪尘幽然的放下茶杯:
“我要你靠近白迟念,不论以何种方式取得白迟念的信任。”
“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手抖害了她么?”
“不,你不会。”
纪尘如同一只老谋深算的豺狼,眼眸轻扫过程年年的脸蛋:
“你不会忤逆我,白迟念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你只需要靠近白迟念并且拿出点真心对她,并且有意无意告知她你被邵建华玷污的事情,她一定会于心不忍。”
程年年一字一句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和针扎一般刺耳,他竟然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着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那天纪尘没有把她送到程家,这一切都根本不会发生!
可是那满腔的恨意,光是看到纪尘那张脸之后,她就觉得输的彻底,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报复纪尘,比起白迟念,她竟然还有些羡慕,至少白迟念能够狠下心对霍衍琛进行报复,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这么宠着她的哥哥,而她呢,她的生活但凡撕开光鲜亮丽的表面,就是满目狼藉的不堪和渣滓!
程年年抬起头看着纪尘:
“好,我答应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不能让邵建阳靠近我一分一毫!”
“没问题。”
纪尘抿了一口咖啡嗯了一声,扫了眼身边的助理:
“把程小姐带进客房。”
程年年走过纪尘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下,眼眸闪过一分泪意,却是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纪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没有。”
“好,我知道了。”
程年年苦笑了一声,纪尘既然能够对她做出这些,又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她不过是一只送上门的羔羊,在纪尘的棋盘里面根本就无足轻重。
程年年走进客房之后就反锁了房门,助理走出来,不解的看向纪尘:
“少爷,你要是想派人接近白小姐的话,为什么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