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听到脸色煞白,半晌笑出声来:
“哥哥,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还没有一个白迟念重要?是了,你在白家当了这么久的好哥哥,要不是因为我,你根本就不会和白迟念闹到现在这样!”
白亦寒眉头紧锁,每到这种时候,叶言就会端出家里压他,白亦寒见得次数多了,心自然也不会因此再一次变得柔软,叶言看着白亦寒近乎陌生的眼神,心里微微发寒,但是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擦拭着眼泪。
她就不相信,比起白迟念,她和死去的爸妈就不能在哥哥心中超过她的地位!白亦寒烟灰色的眼眸渡着冷光:
“出去。”
叶言咬着牙,白亦寒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冷意,叶言只能走出去,愤恨的关上了门,手摸着红肿的脸蛋,因为白迟念,哥哥竟然打她!叶言心里默默给白迟念记了一笔。
回到房间,叶言看见手机不停的在响动,伸手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喂,你谁?”
“叶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冷冷的嗓音,叶言瞳孔一缩,那边已经幽幽继续道:
“我已经帮你做好了事情,现在要拿走你手里霍氏集团的股份不过分吧?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白迟念在婚礼上安排的计划。”
叶言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
“我当时有说要给你么?纪尘,比起你表面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我觉得恶心,你和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过你在手段上面卑劣到连我都看不起!”
纪尘唇角掠起一个弧度,静静的看着邺市的黑夜,一片漆黑,只有城市的灯光在徐徐发亮:
“你觉得前段日子我既然会主动联系你告诉你那些事情,就没有做好你耍赖的打算么?叶言,别以为现在有白亦寒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别忘了我手上可是有不少分分钟让你身败名裂的把柄。”
“你……”
叶言眼底滑过一分恨意,她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完全是给纪尘当枪使,现在哥哥会这么对她,全都是因为她做了那个出头鸟,纪尘自己也看不惯这场婚姻,所以才找到了报复心切的她,叶言想到这,眼底都渡着冷光: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如再帮我做一件事情,一了百了,以后我们之间就谁也不认识谁互不相欠了。”
“什么事?”
“我要让白迟念离开邺市,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要么就让她彻底消失。”
纪尘闻言,薄唇绽放如同暗夜玫瑰一般诡谲的笑意:
“好。”
而另一边。
白迟念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她在清水阁,而且这里明显是霍衍琛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白迟念揉了揉酸痛的后颈,记忆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起来,对,是霍北打晕了她,白池还在坏人手里,她不能让白池出事!
想到这,白迟念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就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前伸手去打开门,门把扭动了一下没有扭开,白迟念立马意识到是被反锁了,不仅仅是门,连窗户都被从外面锁住,白迟念拿起手机想都不想的酒拨打出了霍北的电话,霍北看到是白迟念来电,手指滑过接听键放在耳边:
“白小姐,现在的情况下我不能放你走。”
“要是白池出事了怎么办!”
霍北眼眸轻微顿住,看了眼身后病床上躺着的霍衍琛,冷笑了一声:
“那也好,要是衍琛不能醒过来,我这个重侄子的生死,无关重要。”
白迟念只觉得心里的着急担忧都快把她给吞没,听见霍北的话只觉得一记拳头打在棉花上面,白迟念咬着牙:
“我果然知道了霍衍琛为什么冷血无情,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随你怎么说。”
霍北直接挂断了电话,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框上看着病床上的霍衍琛,霍衍琛头部已经进行了包扎,面色憔悴苍白,但是目光依旧不减凌厉: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的心肝宝贝白迟念么?”
霍北嘲讽的走到了床边,一双眼眸沉着厉色:
“衍琛,我说过,不要步你爸的后路,我们霍家一脉单传,难不成你没了还指望我生一个?”
霍衍琛冷嗤了一声:
“活该单身找不到老婆。”
然后强撑着爬起身,霍北看霍衍琛艰难起身的样子丝毫没有怜悯,站在旁边如同旁观者一样,霍衍琛脱下病号服,换上平时都衣服,然后吃了几片药,一系列动作,霍北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