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我才在厨房里找到一盏油灯,用灶台旁边的火石点燃之后,厨房里的情况总算是可以看清楚了。
这个厨房挺大的,各种食材什么的也很齐全,就是没有可以直接吃的熟食,很多都需要再加工才可以吃。
虽然我不太会做吃的,但要弄点填饱肚子的也是可以,只是我若是做吃的,必然会有动静,万一惹来人可就不好了,就在我为难的时候,厨房外忽然传来了一点动静。
我一凛,随即转身拿着油灯出去,想来应该是我已经被人发现了,但对方应该是不想为难我,所以故意弄出动静来,想把我惊走而已。
但我拿着油灯走出厨房,就看见两人站在外面的大堂之中,这两人应该是主仆,主子那个看见我拿着油灯出来,神色依旧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跟在他身后的侍从却是一脸的惊讶,有些呆愣的看着我。
我歪了下头,看着两人平静的问道:“你们是这家店的主人?”
那侍从还没开口,主子已经淡淡的开口了:“算是。”
算是?这是什么回答?我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我可以在这里做点吃的吗?放心,我会付钱。”
这次主子没有回答,侍从有些惊讶的问:“你偷偷摸摸的进来,就是为了弄点吃的?”
我看向侍从,轻轻笑了一下,反问道:“在酒店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是能让人惦记的吗?”
侍从被我这么一问,顿时说不出话来,主子在这时开口了:“可以,你随意,钱放在柜台上就行。”
说完转身上楼去了,那侍从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我顿时放下心来,现在过了明路,就算我弄出什么动静来,应该也没有什么了。
我拿着油灯再次回到厨房,在找合适的食材的时候,顺手又点燃了两盏油灯,厨房顿时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大餐我是只会吃不会做的那种,我看了好一会,才决定做几个馅饼算了,这东西比较好做,而且做多了也可以拿回去明天吃。
将所有食材都准备好之后,我便开始做,只是这古时的灶台我没用过,烧火的时候耽误了一些时间,好在做出来的馅饼还是挺好吃的,我一口气做了十几个了。
只吃了四个,剩下的我找了纸包起来,准备带回去,明天吃,在包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我留出了两个,至于钱,我可没有银子什么的,不过我带出来的这个首饰分量不错。
之前我也是做过一点准备的,问过兰儿现在的物价,就我做的这些馅饼,最多也就是一两银子的事情,可我手里这个首饰可是价值五两的。
若是就这么给了,我会很吃亏的,若是不给又不好意思,我思考了好一会,最终用灵力将这首饰给分成了四份,留下一份作为买馅饼的钱,剩下的留着下次用。
在离开酒楼的时候,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酒楼的名字,竟是特别俗气的太白楼三个字,撇了撇嘴,我转身就顺原路回去了。
在我离开之后,一直在楼上的那对主仆走了下来,看见了放在柜台上的两个馅饼,还有那明显切割过的一点金首饰,主子将首饰拿起来看那切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那侍从却是动了动鼻子,然后看向主子:“爷,这饼好香啊,我可以吃吗?”
主子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两个馅饼,顺手拿了一个,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觉得这饼做的确实不错,只是做饼的人手艺不是很好,否则应该更好吃才是。
见主子一口口的吃着馅饼,是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没有主子的同意,他可不敢随便拿。
大概是侍从的眼神太过于炙热,主子终于点头:“你吃吧。”说完转身离开,是从连忙一把抓过馅饼,一边吃一边跟了上去。
我这边顺利的回到兰苑之后,将剩余的馅饼收好,便又开始修炼,知道兰儿来敲门才结束。
洗漱之后,早餐便送来了,一碗白粥,两个馒头,一小碟颜色不是很好的咸菜,这样的早餐是极为寒酸的,就算是这府里要减开支,也不可能给嫡出的大小姐吃这样的早餐,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兰儿把早餐放下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神色,我却懒得在意这么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吃就行,而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修炼。
好在这次的白粥了馒头并没有动手脚,只是那碟咸菜实在是太难吃了,吃完早餐让兰儿收拾了之后,我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便告诉兰儿不要打扰,之后便又开始修炼。
虽然修炼的人没有小说中那般神奇,可以辟谷什么的,但是耐饥饿的能力确实是比一般人要强,但这说的是后期,前期修炼时,那可是比平时还好饿的快,吃得多的。
我再修炼了三个时辰后,肚子已经饿的不行,可我的午饭却还没有送来,我忍不住让兰儿去看看,结果兰儿脸上带着巴掌印回来了,同来的来由厨娘。
厨娘的神色满是愤怒,不等兰儿开口就看着我道:“小姐,这个兰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之前我明明就让人送了小姐的午饭过来,可是这丫头却说小姐你不饿,不想吃,让送饭的人带回去。
小姐,你也知道,府里现在经不起一点的浪费,这丫头说你不吃,我们也就当真了,所以你的那份午饭已经被我们给吃了,可是现在灶火都已经熄灭了,这丫头却又来要午饭,这分明是在为难我们。
夫人之前就已经说过,除了三餐做饭的时候,其他时候灶火必须熄灭,没有她同意是不能燃的,现在让我们做吃的给你我也不敢啊,要不小姐你去跟夫人说说?
只要夫人点头,小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这厨娘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告诉我,没有吃的了,除非我去找我那个继母,她同意我才有吃的,可我现在已经被禁足,说不定我那继母就等着我出去,然后用这个借口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