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看着手里的神像,仔细的看了一下,便找出了端倪,这神像做的真的很是粗糙,拿在手上摩挲的时候还有一些刮手,一点都没有神像该有的顺滑。
黑漆漆的神像两侧有细小的缝隙,只要仔细去看就能看到,我顺着这缝隙看了一圈,刚好能将这神像分成两半,我抬头看向男人:“给我找把刀子来,水果刀就行。”
男人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神像,点点头沉默的出去了,我看了看手里的神像,这屋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我干脆也转身出去,江明两人自然是跟着我出去。
站在客厅里时,男人也从厨房找出了一把水果刀,默默的递给我,我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拿着水果刀顺着神像的缝隙一点点的隔开,江明两人就在我一左一右坐下,而男人却没坐,依旧站在我的对面,我们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这缝隙虽然细小,但并不是特别的严实,我用水果刀划了一圈之后,神像便出现了明显的分裂,双手一用力,神像便被分成了两半,从神像的肚子里调出了一个包裹的还算严实的纸包。
纸包不是很大,只有一个孩童的拳头大小,包裹的纸是黑色的,但是外面捆扎的线却是鲜红的,李庆好奇的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江明阻止了。
“你别动,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就去碰,万一是什么邪物,你能收拾?”
江明这话一说,李庆立刻将手收了回去,显然是被吓到了,同时还小心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什么表示,这才放松了一些。
我将手里已经分成两半的神像放在一边,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纸包,在江明他们的眼里,这就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纸包,但我却能看见萦绕在纸包外的黑色煞气和怨气。
一般来说,煞气是属于邪物所有,极为的伤人,但怨气一般来说却极少,只有那些有极大冤屈,含冤而死的人才会有可能形成怨气,而怨气那可是比煞气还要厉害的东西。
还有一点就是,煞气可以轻易的化解,怨气却不行,而且有些怨气甚至能衍生出自主意识,一旦怨气过于强大,甚至会形成怨鬼,怨鬼那可是堪比鬼王的存在。
看着这纸包上萦绕的怨气,虽然不是很多,只有那么一小丝,却也是值得我重视的了,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觉得那女人身体里的煞气不对,那是因为那些煞气给怨气感染过。
虽然没有怨气掺杂在里面,但到底是沾染过怨气的,自然就会出现一点改变,不但可以破坏人体,还能有一定的隐蔽性,这也是为什么女人的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的原因。
我将手上用灵气形成一层保护膜,这才伸手翻动了一下桌上的纸包,发现这纸包上缠绕的红线并没有打死结,不过这线,我将线头拿在手上细细的揉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这红线竟是浸泡过人血的,任何东西,只要浸泡过人血,就难免有种阴邪的感觉,但是若这红线浸染的是修行者含有灵气的血,那么这红线就成了一种最简单的法器,所起的作用自然就是束缚邪肆。
虽然恶心,但我还是拉着红线仔细的感应,最终确定这红线浸泡的是修行者的血,也就是说,这红线算是一个很简单的法器,能被这样的法器束缚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自然不会太在意,打开就打开了,可现在这里还有两个普通人,我又不确定被束缚的是什么,自然是要先做准备的,便放下了红线的线头,在背包里寻找合适的符纸。
江明看见我的动作,顿时好奇的问:“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很快我就找到了三张护身符和三张驱邪符,我便将符纸按照一定的方法折叠,一边对江明解释道:“这纸包里包的东西大概有点危险,我给你们两张符纸做个防护。”
江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抬头看了男人一眼道:“你来我的身边坐下,要是有什么不对,我也能护住你。”
男人一愣,最后乖乖的在江明的身边坐下,其实一开始,我说这神像有问题的时候,男人不是太相信,虽然他和母亲的关系不是很亲密,但也清楚母亲是绝对不会还自己的。
但是在看到从神像里掉出的纸包后,男人顿时有种诡异的感觉,有些暴躁和愤怒,想要狠狠的发泄一通,好在及时被江明的话叫住,这才连忙在江明的身边坐下。
只是男人就算在江明的身边坐下,那种暴躁和愤怒的感觉却依旧在,好在还能控制自己,所以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我将符纸叠好后,给了三人一人两张,有了这符咒的保护,三人的安全算是没有问题了,不过在我将符纸递给男人的时候,察觉到男人的身上有一丝阴冷。
我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男人应该也和她老婆经常一起拜这神像,虽然这神像针对的主要是怀孕的女人,但是男人身上多少也沾染到了一丝的气息,所以现在应该是被这神像里掉出的东西影响了。
我把符纸递给男人的同时,消无声息的传输了一丝灵气过去,便不再管了,只专心看着眼前桌子上的纸包。
男人不知道我输了灵气给他,只知道在接过我递过去的符纸之后,那种暴躁和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同时整个人也有一丝暖洋洋的感觉,这一刻,男人终于对我们的身份和能力再也没有了怀疑。
该做的准备做好之后,我依旧用灵气在手上覆盖了一层,这才伸手将那纸包上的后红线解开,然后一点点的拆开,随着我的动作,纸包里涌出越来越多的煞气,好在怨气并没有增加太多,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很快,纸包就被我打开了,纸包里包裹着一个半个拳头大小,黑漆漆的小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