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连忙爬了起来,走出房间就看见顾辞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些检查报告,还有那本钟馗的书,只是顾辞似乎正在包扎手指的伤口。
我还有些迷糊,看着顾辞不解的问:“你手怎么了?”
顾辞看我一眼,脸色有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正常了,平静的道:“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你去洗漱一下,我去做饭,一会就能吃了。”
“哦,”我答应一声,转身走向浴室,没有注意到顾辞松了口气的神色,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茶几,顾辞便进了厨房做饭。
梳洗了一下,我整个人便清醒了许多,走出浴室我看见顾辞在厨房忙碌,便走向沙发,看着茶几上的一叠检查报告,我想顾辞应该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去拿的,我拿起报告看了起来,和我猜测的一样,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所有的检查结果都表明我很健康。
不止是健康,就连以前我的一些小毛病都不在了,果然和我的感受是一样的,就算还有几份检查报告,我相信也是一样的结果,看完手里的报告,我顺手就放在了一边,便看到了之前被检查报告压住的那本钟馗的书。
其实这本书也是有书名的,只是封面上的那三个字我并不认识,而且这本书的封面也是唯一没有画着奇怪图案的地方,我随手翻开了书本的第一页,却发现上面有一丝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顿时有些奇怪。
脑海里忽然划过之前看到的,顾辞在包扎手指的画面,难道……只是这一页上面的图案并没有消失,那些看不懂的字迹也没有改变,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书要开了鬼眼的人才能看懂了,因为普通人的血这本书根本就不会吸收。
是的,昨天我点在树上的血迹是被图案吸收后,才变成红光冲进我的身体的,难道开了鬼眼的人的血和普通人不一样?我又找出旁边的一份血液检测的报告,上面的各项数据显示,我的血和普通人的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啊。
“你在想什么?”
顾辞的声音让我回神,我一抬头就看到顾辞走了过来,而他的视线刚好落在了被我的手压着的书页上,那里还有快干涸的血迹,我还没有开口,顾辞的神色已经变得尴尬起来,看着我解释道:“我就是想试试我的血可不可以,毕竟你那么怕疼。”
顾辞的解释让我有些感动,其实我之前就想到了顾辞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他亲口说出来,比我自己猜测的更能让我感动,我笑看这顾辞道:“我确实怕疼,但这不代表我就会哭鼻子啊。”
我这么一说,顾辞也不由笑了起来,只是神色还是有些迟疑:“这书虽然只有二三十页,但要全部点完,还是需要好些血迹的,手指的伤口太小,愈合会比较快,太大我怕你忍不住,要不一会我们去医院,让医生帮忙抽一点血,这样你也不会太疼,好不好?”
对于顾辞的提议我觉得没什么,便点头答应了,虽然昨天的伤口不是很疼,但谁知道今天的伤口会不会疼,顾辞说的办法总比我割个大口子或者划上几刀要好很多。
吃完晚饭,闲聊了一会,楚云依旧没有出现,我开始有些担心了,顾辞安慰了我一番之后,我们便各自休息,只是躺在床上我却睡不着了,毕竟下午我才睡醒,这么躺着也不舒服,我便坐了起来,打算玩一会手机。
就在我坐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见有一丝红光闪过,我立马看了过去,红光已经消失,消失的地方正是那只已经空了的箱子,我不由有些奇怪,难不成这箱子里还有什么?
我悄悄的起身,走过去将箱子给抱到了床上,翻来翻去看了几遍却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的,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箱而已,大小也就是一个饼干盒子那么大,装不了多少东西,也不精致,看起来有些像是网上卖的那种普通的木箱子,一般用来装茶叶的那种。
只是这个箱子还没有装茶叶的箱子精致,因为这箱子虽然打磨过,却没有上漆,抚摸着还有几分粗糙感,而且两个装饰的搭扣或提手都没有,我看着手里这不起眼的箱子,我很确定刚才那道红光是这箱子散发出来的。
因为那道红光和打伤楚云,以及跑进我身体的红光是一样的,而我的屋里,除了这个箱子,也没有跟那道红光有联系的东西,那书可是被顾辞收着的。
我相信自己没有眼花,我不死心的翻看这手里的箱子,可依旧没有找出什么可疑的地方,而拿到红光也没有出现,折腾了一个小时后,我无奈的准备放弃,就在我准备放下箱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不对。
箱子的重量不对,这箱子也就是一般的木头做的,按理来说也就是一斤左右的重量而已,可我拿在手上却感觉有两斤的重量,做了几年的法医,我对重量还是有些敏感的,其实上次我将箱子拿进卧室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却没有注意而已。
在察觉不对之后,我开始测量箱子内外的高度,我猜这箱子有夹层,可是不管我怎么测量,这箱子的内外高度都是一致的,并没有偏差,这不该啊,若是一致,没有偏差的话,怎么会多了重量呢?
我又想到另一个可能,就是木板的夹层,于是我开始分别敲击这箱子的每一块木板,只是声音听起来都差不多,我不死心的又敲了一遍,这次我精神高度集中,最后还真让我听出了区别。
箱子底部的那块木板的声音和其他的木板声音有一丝的区别,这点区别不是很大,很容易被人忽略,在找出可能存在的夹层后,我认真观察这块木板,它是镶嵌在四块木板中的,并不是直接接触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