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员没有想到,龙嘉严居然能放出这样的狠话,当即就愣在了当场。虽然说他并不知道龙嘉严和洛寄瑶的关系,那些却能从龙嘉严的这番话里面听出来,龙嘉严对这个演出团的保护欲望。
虽然说这个官员有心想要讨好丞相,但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跟当今王爷作对。听到龙嘉严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唰的一下就苍白了不少。然后就战战兢兢地站在龙嘉严面前行礼说道。“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再也不让任何人来搜查演出团了。既然王爷已经说了这里没有什么事,那么这个演出团自然就是清白的。下官之前只是糊涂了,一时没有想明白,这竟然是别人有意诋毁。扰了王爷的兴致,还请王爷恕罪。”
龙嘉严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像这个官员说的这么简单,上一次有小混混来闹事的事情,肖礼已经悄悄地告诉了他。这还没过多久,这京城中就又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说演出团里有人在做皮肉生意,这不就是故意给演出团抹黑,想要让这个演出团在京城里待不下去吗?
但是,就算龙嘉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不简单。但是他还是无法查出在这京城中,到底是谁和洛寄瑶有这么大的仇恨,要这么想方设法的将洛寄瑶要赶出京城。
龙嘉严自然也明白,就算现在他问这个官员为什么要来闹事,这个官员也只会东拉西扯的给他找一大堆的借口,根本就不可能跟他说任何实话。于是龙嘉严只是皱着眉头,寒生说道。“本王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废话,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
这个官员虽然觉得满腹委屈,但是龙嘉严说的话,他也只能照办。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想来讨好丞相罢了,却没想到会惹怒了当今的王爷。简直就能算得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龙嘉严皱着眉头,眼里全部都是怒气。现在唯一让他感觉有些欣慰的就是,这个官员来找麻烦的时候洛寄瑶并不在场。不然的话,这些破事又要惹得洛寄瑶不开心了。
花纱纱自从龙嘉严开口说话之后就已经被放开了,现在只是面无表情的和那些一级开始收拾着,演出团中被那些官员弄乱了的东西。
龙嘉严看着演出团里除了有些道具损坏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员受伤,而且看起来损失也并不是特别大。终于是放心了不少,跟花纱纱打了声招呼,留下一笔银子之后,就又回到了王府。
洛寄瑶和柳怜珊后来从演出团的艺伎口中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立即有些后怕。虽然说当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如果说真的起了任何冲突,而伤到了这些艺伎的话,这就得不偿失了。
同时,洛寄瑶和柳怜珊终于有心情沉静下来思考,自己刚刚带着演出团进京,除了那几个老学究之外,自己貌似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但是那几个老学究想来只是想和自己切磋一下诗词方面的内容罢了,想来也不可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情。于是洛寄瑶和柳怜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人,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抹黑自己的演出团。
当然,她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她们还不知道,皇帝曾经私下里提过一句,要将丞相的女儿,指婚给龙嘉严。如果他们知道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已经可以解释了,因为只有因为妒忌,才不会想让演出团继续留在京城。
柳怜珊和洛寄瑶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于是这件事情只好不了了之。
最近发生的这些破事,唯一能让洛寄瑶觉得有些开心的就是,太后要的那几场演出,已经全部表演完毕了。终于不用再起早贪黑的排练话本,那些艺伎们也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这件事情真的可以说是最近发生来的最好的一件了。
这一天,将所有的演出的表演完毕后,洛寄瑶跟所有演出的艺伎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在京城中暂时居住的客栈。
洛寄瑶和柳怜珊商量了一下今后的计划,觉得之前既然已经商量过了,在京城发展的事,现在就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而且洛寄瑶这一次带领着演出团来京城,就已经将大多数东西都带来了京城,其他的一些小东西还在别苑里面。而且这里和别苑离得也不算太远,如果想要回去拿的话,也不会发花费太多时间。
所以,洛寄瑶就跟柳怜珊提出来了,想要在京城定居的想法。
柳怜珊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这件事情以前就已经商量过了,只不过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大事小事,才会拖到了现在还没有决定。而且柳怜珊向来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定居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于是,柳怜珊就同意了洛寄瑶的想法。
后来,洛寄瑶就给洛秀才去信,说是自己打算在京城定居下来了,有时间的话会回去看他们的。
柳怜珊最近却和何慕白走得很近,这几日,何慕白又和柳怜珊相约去京城外的一座寺庙祈福。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在给那些菩萨敬香的时候。庙中的一个老和尚,缓缓扣着念珠,”痴儿啊,痴儿!你可知那因果循环,善恶报应?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微闭的眸子慢慢睁开,眼角的几丝皱纹预示着他已不再年轻,“姑娘,我佛慈悲,还是早些放下心中的仇恨吧,姑娘也不要再一心想着报仇了,这样姑娘过得也会舒心一些。”
柳怜珊脚步一滞,看向那发话的和尚,向来都是靠着自己心中的仇恨活下去的她,现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和尚,竟然让她放下仇恨。柳怜珊自然是非常愤怒的,当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就想要动手。
何慕白在一旁听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原本以为只是这个老和尚在胡说八道。只是柳怜珊的反应似乎太过激烈,他不是痴傻之人,自然能够察觉其中的微妙之处。
“柳......”
“不必多说。”柳怜珊扭过头,将手压了下去,满脸波澜不惊,只是心中一直秉承的,像信念一般支撑她活下去的东西,隐隐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