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丽那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眉心紧蹙,眼角含泪,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样望着林初,谁都不知道这张美人皮下面藏着的是蛇蝎心肠。
林初捏着她的下巴,把那包药粉,尽数送进她的喉咙里面,她咬着牙齿不肯下咽,恶狠狠地望着她,眼睛快瞪出血了。
桌上白瓷花瓶里面擦着鲜嫩的玫瑰,林初抓起那把花扔在地上,提起花瓶往她的嘴里倒下去,她喉咙里面呜咽一声,最终抵不过水的冲击,张开了嘴。
白色的药粉几乎冲了进去,她低下头,全身的骨似乎也软了下去,瘫倒在酒店厚厚的地毯上,全身湿透,莫婉丽浑身不断地抽搐着,嘴里说着冷,她紧紧抱着保安的腿,甩也甩不开,不停地用胸前的小点,蹭着保安的皮鞋。
秦明把董冬冬放下吴世明身边,关上门退了出来,他见到莫婉丽这副模样倒是一愣。
她们一同上了电梯后,秦明直接摁下了五楼,语气带了点无可奈何:“林初,你找封振吧,我处理后面的事情,警察已经把那三个男人抓起来了,两个受伤进了医院,等会我还要去录口供。”
林初的脸刷地通红,也没说什么,五楼电梯门一打开,她就赶紧跑了出来。
封振的房间关了灯漆黑一片,她一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摸索着灯的开关,摸着摸着却摸着了一堵肉墙,温热的,硬邦邦的,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刚好手肘碰着了开关,灯亮起来。
封振站在她的面前,漆黑的眸子里笼罩着大片大片的水气,见到她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挨近她,手伸过来,挽着她的腰部,顺便关了灯。
她们两人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封振……”
她唤他的名字,话音未落,突然双脚腾空,封振拦腰把她抱起,扔到床上......
封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边勾起一个微笑,林初挣扎着小心翼翼地坐起来。
封振一个翻身。
“你,你又要干嘛?”林初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喃喃地在她耳边响起,“好像你在身边,一直也停不下。”
林初在心里只想大骂,莫婉丽搞来的东西,药性如此猛烈,把她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遍。
这个晚上,我们花了一夜的时间,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停歇。
早上起来的时候封振还没有醒,林初裹着被子窝在他的肩膀上,拿手去画他像刀锋一样的眉毛,然后是他的鼻子,碰到他睫毛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朦朦胧胧望着她,一把将她抱住,把她拢在他的怀里。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炙热的胸膛挨着她的皮肤,他修长晶莹的手在她发间穿过,她此刻只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感充盈着她的心间。就这样窝了一个早上,林初拍拍他的手臂,“起来吧,已经中午了。”
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就让那些事情随着永不停歇的时间之河流逝而去吧。相信秦明也会守口如瓶。林初让封振送她回家里,但这一会他非但一口咬定要接她回去,而且还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
回到家里的时候,林初却惊奇发现,搬家公司穿着黑色衣服的员工,正在有条不絮地把行李箱物件往外搬。
他们手上的东西有董冬冬的行李箱,更多的是她的那些画,一副一副打包好,放在专用的木盒子里面,帮上货车。
林初手上的东西全扔在地上,也甩开了封振的手,一溜烟跑进屋子里面大喊着,“董冬冬,你为什么要搬家?”
想不到吴世明也在里面,穿着运动服,正在帮着董冬冬收拾她那些画架颜料。
他抬起头和她打招呼,“林初,早呀。”
林初的脸一阵一阵火辣辣地烧,尴尬地说不出话来,见到吴世明后她才想起来董冬冬昨天和他结婚了,当然要从家里搬走,而她还想个猪脑袋一样,在门口大叫大喊,好像他来抢走董冬冬似的。
伊森从他的房间里面出来,默默地望着这一切,她跑到他的身边,破天荒地指着他睡袍衣襟上一片濡湿的地方,“伊森,这是你哭了吗?”
他低头一望,“放屁。这是董冬冬刚刚抱着我泪如雨下,我都没有发现,我要去换件睡袍了。”
“伊森,董冬冬也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孤独?”林初扯住他的衣袖。
他听到这句话后,倒是一愣,过了好久,他缓缓垂眸,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对呀。我倒是忘了你也要走。那岂不是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