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话后,她让人把伴娘服取过来给林初看,她是拿的中码,没想到非常合身,虽然不知道什么牌子,但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敷衍的态度,设计一流,剪裁合理,裙摆上绣着的珠子光芒万丈。
“腰身宽了些。”陆晓琴对垂手站在镜子旁边的裁缝说,他连忙点头记了下来。
“你今晚明天天干脆住我这里,我这边的房间多得很。顺便帮帮我的忙,忙得我头都大了。”陆晓琴说。
她口中的忙根本不算忙,一会儿有人进来问她蛋糕上的配饰是用鲜花还是翻糖小人,一会儿有人问她手捧花的颜色,大概就是这一类。
林初趁着陆晓琴不注意的时候,掏出手机看看,结果一个未接来电或短信也没有,她握住手机冰冷的几声,摁下他的名字,打了个电话过去,长达四十五秒的彩铃响过后,传来了冰冷的女声,无人接听。
一气之下,林初干脆把手机关了机。
这两天她在陆晓琴像宫殿一样的别墅里面住着,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地方参观完毕,但婚礼将近的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准新郎的影子,陆晓琴冷冷一笑,“他现在把时间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了。”
直到婚礼当天,林初才见到刘总,他穿着订做的西装,从加长的轿车下来,身边的几个伴郎都是上了些年纪的,盯着个大肚子,头发染得黑亮。
她们身边的姐妹团都是从礼仪公司雇请过来的,一整排的盘正条顺,穿着紫色的过膝裙,笑开八颗牙齿。
“我娘亲戚那边也有些未婚女孩子,要给我当伴娘或者姐妹团,不知他们安的是什么好心,我一律拒绝,免得到时害了她们罢。而且乡下的女孩子总是不够大方,畏畏缩缩,好像生怕一抬手就摔烂个东西那样。”
陆晓琴低声地和林初说。
新郎伴郎都是上了年纪而且有头有脸的人,塞了几个红包后,她们都没有为难他们,让刘总进来,接走了新娘。
刘总牵着陆晓琴的手,一脸喜气,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咧到耳根上了。
与之相反的是陆晓琴,即使是婚礼当天,她也是板着脸,冰山一样,不过这张脸,即使是闹着脾气,也让人恨不起来,红是红,粉是粉,杏眼里波光潋滟。
林初刚刚坐上主婚车后面的那一辆黑色轿车,就被人叫了下来,刘总亲自过来对她说,“林初,琴琴她非要你和她坐在一起,要不然她不走。”
大太阳晒得汗水从他的额上不地留下,他拿着纸巾擦了又擦,林初上车后,坚持要坐在副驾驶上。
一路开过去的时候,陆晓琴总是不住地埋怨,“开得这么慢,司机你给我开快点。”
“还要兜多少圈,赶紧去办了仪式不就结了吗?”
刘总的脸上挂不住,他从后视镜中对上她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握住了陆晓琴的手,“你稍安勿躁,等一会就到了。忻州的规矩就是要结婚车队绕着市中心主要的街道走上一圈。”
“这不就是明摆着炫耀吗?”陆晓琴甩开他的手,抱住了双臂,“当初我说去一个海岛把婚礼办了就好了。就是你不听,非得弄个大场面,非得把所有相关无关的人全部请过来!”
刘总压低了声音,不怒自威,“你这什么意思!你是嫌我这糟老头子给你丢了脸是吗?”
陆晓琴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把脸转过一边,盯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