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门开了,接着是封振诧异的声音,“妈?魁月?你们怎么来了?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如果你要过来探访的话,先给我打电话。而且,你怎么有别墅门锁的密码?”
“封振,我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给你,你一直都没有接,打电话给你公司,他们也说你不在。你到底在忙什么?”凯莉的声音又尖又高。“密码是你的秘书告诉我的。”
“下面的人又是在干什么?”封振的语气很不耐烦,“算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换个衣服,再和你们说话。”
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林初掀开又闷又热的被子,露出个脑袋呼吸空气。封振走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换个衣服,下去会会我妈。”
“我……我可以不去吗?”林初歪着头,声音小小的近乎哀求。
“不可以。”封振扔了一件浅灰条纹亚麻裙子给她,“她刚刚已经看到你了。”
“我藏得好好的,我躲在被子里,她怎么可能看到我?”林初不服气地撅起嘴巴。
封振走过来亲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指着床尾,她一看,原来她的一只脚露在了被子外面,他揉揉我的头发后对她说,“林初,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换上衣服后,她才发现这件新衣服根本不是她的,但却腰身肩宽都恰恰好,淡雅颜色款式大方,都是她的心头好。
她跑过去打开我的衣柜,里面有好几排的新衣服,翻开衣领一看,全都是她的尺码。
衣柜里面,各种场合的衣服都有,打网球的,打高尔夫的,参加宴会的,平时居家的,还有穿去上班的套装。
每一件的设计剪裁都是一流,料子和她以前的衣服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喜欢吗?”他问她。
“这些衣服都是你买的吗?”林初惊讶地问道。
“对。我让秘书去买的。”封振说。
她拂过冰凉如水的布料,隔板上放着一个冰绿色盒子,红色内衬,里面盛满了茉莉花干,散发着馥郁的幽香。
“我去收拾你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你所说的全是羽毛的红色丁字裤呢?”封振从后面走过来,抱住她。
她的耳朵火热一片,当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没有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
“我也给你买了。”封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抽屉,手指一勾,从衣物里面抽出了一件小小的内裤,只有一片小布和几根带子组成,上面飘着红色羽毛,关键部位的蕾丝缕空。
他拿着内裤扫过她的手臂,嘴角含着邪气的微笑,戏谑地望着她,“今晚穿给我看。”
她一把夺过那条让人看了就脸红心跳的内裤,塞到衣柜里面,关上门,把封振推出去,“赶紧走吧。等会你妈妈在楼下等急了。”
到了楼下后,林初被面前这幅场景吓到。
搬家公司浩浩荡荡几十号人,正在往屋里面运进各种物品,行李箱就有十几个,桌子,柜子,各种大箱子,甚至还有一台钢琴。
钢琴大概是太重的缘故,搬运的工人不小心崴了一下脚,一个踉跄,手里的钢琴差一点没扶好,幸亏旁边有一个工人刚好放下花瓶,见到后,手疾眼快地冲过去托住了。
“我的钢琴!你们小心一点吧,这座钢琴是从小陪伴我到大的,磕坏了,我会很心疼。”郑魁月站了出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那个工人立刻给她道歉,她倒也没有追究,让他们搁在客厅沙发的后面就完事了。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封振看着络绎不绝往家里搬运东西的人群,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好好地陪在你的身边,从小我就送你去寄宿学校,一年到晚,见你的次数太少了。”凯莉摘掉她的白色手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玉手一挥,“Nancy,张妈,茶点还没有准备妥当吗?”
从厨房里面出来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菲佣,一个是当地的中年妇女模样,估计就是凯莉口中的张妈。
他们捧着一碟精致的点心,还有玫瑰花泡的茶,搁在桌上上面。
“她们又是谁?”封振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态。
“我的两个贴身女仆。从英国带过来的。我要搬过来了,在这里和我的儿子住一段时间。”凯莉让他们坐下来,郑魁月过去,坐在她的左手边。
封振站着不动,林初也躲在他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