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抱着林初，轻车熟路地走向浴室。她挣扎着，哭闹着，四脚乱蹬，封振不管不顾，进了浴室后，把她扔在浴缸里，开始放起水来。

温热的水漫上她的腰部，封振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我衣服上面的纽扣，她打开他的手，反被他一手抓住，把她的手扭过去，扣在了浴缸的水龙头上，然后空出的那只手，继续单手解着衣服的纽扣。

“封振，如果你再碰我的话，我就咬舌自尽。”这一阵折腾，林初已经没有力气，全身虚虚的，嘴里的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到。

“嗯，是吗？”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嘴唇，扣住下巴，抬起手，她的下巴不能动弹，“电视剧演的多了，我倒是想看看，咬舌自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手中的动作还是停下来了，取来了干净的毛巾，扔在她头上，她的鼻腔里充满了他平日身上那阵带着淡淡清香的气息。她拉开头上的毛巾，想摘下眼罩看他在干什么，他一见她的动作就狠狠地说：“医生说了要避光。林初你找死是吗？”

林初老老实实地坐好，竖起耳朵听周围的一切响声。

开柜子的声音吱的一响，在掌心上挤下沐浴露咻咻的声音，他的手在把泡沫揉起来，然后头皮一凉，他把泡沫堆在她的头发上。

头发洗干净后，他帮她用毛巾擦着手脚上巧克力蛋糕的痕迹，她穿着衣服泡在水里，眼前一片漆黑，但他温柔细心而且毫无僭越的动作，让她稍稍放心，她就像以前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里面的一头河马，它坐在清澈的溪流里面，身边是一个小男孩拿着刷子费劲地给它清理身上的污垢。

“我出去了，你能自己换衣服吗？”封振把浴缸里塞子拔开，水哇啦哇啦地往下流，林初点点头，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才从浴缸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冰冷的浴缸台上。

她摸索着，周围有瓶子噼里啪啦地往下倒。她往上去，摸到了一块毛巾，大概是他的毛巾吧，棉棉软软的，上面残留着他平常爱用的香水的气息，她抓在手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满心惆怅。直到身上感觉凉飕飕的，她才站起来，摸索着他放在椅子上的浴袍。

她把身上湿答答的衣服全脱下来了，换上干净的浴袍后，又摸索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却碰倒了一张椅子，她把椅子给扶起来，不敢掉以轻心。

摸索到了冰冷的门把后，她开门出去，听到封振的声音，估计是在和于菁菁打电话吧，低沉的，温柔的，他的声音缥缈地如同在远方传来，分辨不出来他在哪个方位，眼睛看不到了听力也在下降吗？

林初摸索着墙壁，一路走过去，想不到客厅边上低了一个台阶，一脚踩空，封振冲过来抱她。

“和秦明请假了，你周二再去上班。”他对她说，“在找人删帖了，不过每个人都在转发，恐怕有点难度。”林初点点头。

“封振，你送我回家吧。”她突然说。

空气中只是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他开口了。

“然后呢，然后你转身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吗？周建川，聂源，还是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