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人能有什么事情呢,她是和那个顾泽出去。”谢无诩眼皮一翻,也白林初一眼。
“顾泽,我知道啊,绅士得很。”林初漫不经心地回答,听到微波炉一声叮,她的那块脱水披萨终于好了。
正想起身去拿的时候,谢无诩扯着她的衣角,一个用力,林初又倒下来,万幸的是没有跌倒在地上,沙发稳稳地拖住了她日渐庞大的身躯。
谢无诩的脸逼上来,眼睛血丝像是树根一样盘旋在他白色的眼球上,她不由得身体一阵战栗,他沙哑凶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绅士?我那天亲眼见到他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接触她的身体部位。”
林初瞪大了眼睛,眨巴几下,好久才从宕机的脑子反应过来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还算她没在喝水,如果她在喝水的话,一定全喷在了谢无诩身上。
我跳起来,抓起沙发的垫子往谢无诩的身上打去,一字一顿地说:“他只不过帮她撩了一下头发!你记到现在,而且把它描述得像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似的。”
谢无诩无视林初的垫子攻击,抓起了她的手机,把它摁在她的手中,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现在给我打过去。说不定你的电话她就听了。”
“我、不、打!”林初甩开她的手,看着他病急乱投医地在她手机键盘上乱输数字解锁,心里的得意溢于言表,“我密码非常复杂,一共有七位数。”
“神经病!”谢无诩气急攻心,抓着她的手臂摇着她,“赶紧帮我打过去,你帮我打过去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初心下一动,那天晚上穿着白色睡袍美得犹如好莱坞女星的琳达伤心欲绝的画面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虽然这和无欣一样,都是谢无诩不能提的死穴,但她还是壮起了胆,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说:“你说的呀。我要你回答两个问题。”
“琳达现在怎么样?”
谢无欣眯起那双狭长的邪气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像一头被惹怒了的豹子,危险的讯号从他眼里散发开来,像一支支淬毒的翊箭向她射来。
林初鼓起勇气回视他,但感觉就像一只徒有其表的纸老虎,他的目光再停留多一秒,她就感觉我支撑不下去了。
谢无诩叹一口气,眼睛低下来避开了她,“她很好。现在在另外一个城市呢,我的人找到她了,在照顾着她。”
“那,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问出了这个问题后,林初情不自禁地抓起了沙发上的垫子,觉得如果面前的人突然发起黄色警报的飓风攻击,她手上至少有个东西可以抵挡。
谢无诩喉结上下滑动,他放下了手机,往沙发上一靠,双手枕在后脑勺上,闭上了眼睛,“孩子……还在呢……”
不是吧。
林初已经做好了听到最坏答案的生理心理准备,当她听到谢无诩回答的时候,她的心就好像一万仗烟花从地面向天空发射,在漫漫的夜幕里绽开了无数朵绚丽的壮观的花,五光十色,流光溢彩,一朵接着一朵,永不停歇。
泪水从林初的眼眶里冒出来,悄无声息地往下流,她的喉咙感觉有一个沙子堵住了似的。激动的她一把抱起了谢无诩,声音哽咽着说:“谢谢……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谢无诩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把像个八爪鱼一样攀着他的林初给扒下来,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才不是好人呢,如果不是她哭着跪下来求我,我才不会让她生下我的孩子。”
“你就是个好人。”林初拉起谢无诩的外套擦着她脸上的鼻涕眼泪,谢无诩直接一巴掌摁在她的脸上,把她推开,离他的外套远远的,“我靠,我的外套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