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振终于停下令人窒息的吻,凑近林初的耳畔,咬了咬她的耳垂,“你也喝了酒,是吗?”
她大口地喘气,脸上一阵阵滚烫从体内传来,好像中暑了似的。
“在哪里喝的酒?和谁喝的?”
他轻轻撕咬着她颈间的皮肤,近在毫厘的气息,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陡然急促。
“不关你事!”林初推开他。
话音刚落,他狠狠咬上她的肩。
林初涨痛得尖叫,他从她的肩上转移,重重的吻落到她的唇上来。
林初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眼睛像蒙上了一层薄纱一样迷离不真切,对上他的英气逼人的脸,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带着玩味的眼睛懒懒地望着她。
她抬起手臂使劲地往他脸上掴过去。
白皙的脸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痕,红得仿佛上了漆。他的眼神蓦然变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突然抽离,喘着气,冷漠地望着林初,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树林远方,徒留她一人无力地倚在那棵也许有千百年历史的榕树下。
跌跌撞撞往小区走去,已是深夜的凉风却吹不散身体内的热度,似乎还眷留着他指尖温热的触感,像羽毛一般,一下一下地挠着她,挠在心间,挠在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回到家里后,伊森和董冬冬,还有谢无诩都在屋子里,林初在玄关处换下鞋子后,压低声音,尽量低调地喊一声:“我回来了。”
伊森和董冬冬在厅里窗边的画架上忙活着,自从谢无诩来了后,董冬冬厨娘的活计好像已经包圆给他,这个点数,伊森要在睡美容觉之前吃些美容水果,往日是董冬冬切水果她来洗盘子,现在是谢无诩切水果,洗碗机洗盘子。
他们果然没有注意到她。
她趁着这个机会猫着脚踮着脚溜进卧室里面,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下来,被封振蹂.躏过的衬衫,皱得像老太婆的脸,还有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撕裂了一个小口。
换好睡衣后她出来躺在沙发上,谢无诩刚好把水果切好端上来。满满一玻璃盆的水果切成了适宜入口的一小块,盆边搁了几把闪着银光的叉子。
“亮不亮?”谢无诩躺在一边,眯起邪气的桃花眼,像把玩着明朝宫窑的花瓶一般,端详着手中的叉子,递到林初的面前让她鉴赏。
她不耐烦地翻翻白眼,“亮——”尾音拖得像意大利歌剧唱腔一样长。
“洗碗机的功劳。”谢无诩得意地笑笑,“比你洗的亮多了。”
自从他在网上订了这台洗碗机后,每日翘首盼望它的到来,甚至打电话骚扰品牌方的人,为什么不能加钱让洗碗机坐着飞机专列从德国运过来,可谓是望穿秋水。
终于等到工作人员上门安装了后,那个晚上他把家里所有的碗碟,无论干净还是肮脏,全部塞到洗碗机去洗一遍。
甚至洗坏了伊森特意从跳蚤市场淘回来的上面用镀金瞄着圣母像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