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厉爵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牵着陶夭夭的手,走向了那条人们自觉给他让出的通道。忽然,厉爵风不经意的一瞥,正向着席习,席习的背后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凉飕飕的,让他再一次刷新了对厉爵风的认知。
陶时谨就这么抱着苏蕾,还有谢泽一一起跟在厉爵风的后面,直到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厉爵风才停住脚步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进去。”
这两个字是对陶时谨说的,顾堂没有说苏蕾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厉爵风也没有说船什么时候才会靠岸。大家相继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对于那批军火的事情通通陷入了沉默。显然最后厉爵风的眼神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
船还在海面上行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影响苏蕾肚子里的孩子。厉爵风所料到的那位会耍小动作的怎么也是船上的某个人,却没曾想到会有未到场的人。厉爵风的心里是愧疚的,如果苏蕾苦苦想要保住的孩子没了,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苏蕾。
“哥哥…”陶夭夭咬了下唇瓣,走到床边陶时谨的身边蹲下轻声的唤了句。
“你是不是知道苏蕾是有身孕的?”陶时谨猛然一个抬头就死死的盯着陶夭夭,这还是陶夭夭第一次见到陶时谨这样的眼神,至少是第一次对自己流露出这种可怕的神色。
血丝布满了的双眼,紧握的拳头下隐忍的怒气,无一让陶夭夭感觉到陶时谨的陌生。
“这事跟夭夭没关系。”厉爵风终于开了口。
“对,这事只跟你有关系。”陶时谨站起身,快步的走到了厉爵风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在明知道苏蕾有身孕的情况下还让她来参加这种不定数的拍卖会,你在没有把握保证她人生安全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要让她上船你为什么还要把芯片交到她的手中!厉爵风!在你眼中是不是只有自己的女人最重要,而别人的女人就什么都不是!”
“不是的……”陶夭夭张了张嘴想要替厉爵风解释,可是谢泽一却拦住了她那想要迈出的小腿。谢泽一对陶夭夭摇了摇头,示意她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紧接着,陶时谨重重的一拳就打在了厉爵风的侧脸上,重到厉爵风嘴里都含出了一口血。“厉爵风,苏蕾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难道对她一点关心都没有吗!她把六年的青春都给了你们厉家,为什么跟你断开关系了你还要利用她!”
“在我手中的苏蕾是可贵柔弱的!为什么在你身边待了六年她就什么事都往心里搁!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苏蕾的交谈每次都会吵得不可开交,为什么我们总是对对方瞒上瞒下,这一切都是拜你们厉家所赐!拜你厉爵风所赐!”
陶时谨真是恨不得整个人骑在厉爵风的身上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但内心的冲动按捺不住,他已经找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够发泄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怒意与说不清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