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将至,宇文及因为在渝阳几度失利,不得不辗转回到晋阳。
他知道,风云令已经觉醒了,而且势头不小,当时他抓住的两个人还未压入法场,就被人给劫走了,除了风云令,还有谁能做到?
这事儿他必须得问问杜宏,这老匹夫对风云令的情况知道的最多,想必能得到某些消息。
宇文及回宫的当天晚上,便将杜宏召进了宫。
“杜宏,你可知孤在渝阳失利是因为什么?”宇文及大怒,将桌上的杯盘茶盏全部推落到了地上,愤怒写在整个脸上。
“陛下饶命,臣知错。”
“知错?你个老匹夫,要不是你一念之差,放过了千漠的女儿,孤何以受此制约?”
杜宏伏在地上,抬起头狐疑的问道:“千漠的女儿?可是叫千雪的?”
宇文及瞅了杜宏一眼,满脸的不耐烦:“你早就知道?一直不说是等着看孤出丑吗?”
杜宏伏在地上拜了拜:“非也,千漠有个女儿是不错,可是这女儿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何会出现在晋阳,其实她出现正好,因为臣最近得了一个利器。”
宇文及好奇的问道:“哦?什么利器?”
杜宏拍了拍手,外面莹莹然走进来一个女人,见到宇文及,急忙跪在地上叩头:“参见陛下。”
宇文及好奇的从座位上走下来,绕着这个女人走了两圈。
“像,是真像,可是这气质差了点。”
杜宏微微一笑:“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老陈可以在几个月之内达到九成相似度,这样一来,只要假千雪出现控制风云令,我们就可以一网打尽,再不济,也可以混淆视听,让真正的千雪受到质疑,对于我们也是百里而无一害啊。”
杜宏说完,宇文及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平身,杜爱卿何时这样客气了,年纪大了,就不要老是跪在地上了。”
杜宏一听,急忙欠身,拉着假千雪站了起来。
“陛下有所不知,臣前几日从街上路过,不经意间看见了这女人在卖身葬父,这样貌实在是出众,和那个千雪有七分相似,若是加上服饰妆容,可以以假乱真,这真是天赐良机,知道陛下有了烦心事,便派了神将过来相助。”
宇文及呵呵笑了几声,脸上的表情好了许多,他的眼睛盯着假千雪目不转睛的看,杜宏便将那人往宇文及的身边推了推。
“陛下好福气,就让陛下先给调jiao调jiao吧,兰儿,给陛下捏捏肩。”
那个叫兰儿的女人急忙上前,退到宇文及的身后,手指纤细,力道刚好,宇文及不禁满意的闭上了眼。
杜宏见此情景,笑着躬身告退。
宇文及一挥手,屏退了左右,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和兰儿两个人。
杜宏出了宫门以后,急忙赶回了府中,在院子里挑了一只白鸽,将书信塞入白鸽的脚部笔筒,只一扔,那信鸽如同脱缰的野马,顿时飞入空中消失不见。
彼时,千雪正服侍宇文翰办公,身旁的茶水接连换了三四杯,边疆最近有些动荡,朝廷里可用的武将并不多,所有的军情便都攒到了他这里。
若是之前他手握重兵,这些事情做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宇文及一直小心提防他,手里虽然军务不少,可用的良将却没有,他只能将所有的事情统一整理,然后汇报给宇文及。
饶是如此,宇文及依旧对他冷嘲热讽,百般为难,或许是因为上次在渝阳失利宇文及不太高兴,又或是最近宇文及有什么密谋,宇文翰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难懂,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