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哦不,少主,消息回来了,这种兵器,当年是徐铁匠在做,传说材料是一种天外陨石,徐铁匠拿它做了三把剑,一把在吴国,一把在晋阳王手上,还有一把在皇帝的手里。”
千羽背书一样说了一大堆,弄的千雪不知所云。
“说重点!”
“凶手只在这三人手里。”
千雪又追问:“吴国那个是谁?”
千羽还不待回答,只听一沉稳的声音传来:“不会是吴国的那个人,当年令主消亡的时候,那人还没有拿到这剑,是徐铁匠在国库利用下脚料做的,虽然样子与令主身上的伤口极为相似,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区别。”
“所以只能是皇帝或者…晋阳王?”千雪有些不可思议,兜兜转转,那人的目标还是锁在了宇文翰和宇文及的身上,而宇文翰当时正在戍边,没有作案时间,所以,只能是皇帝咯?
千雪挑了挑嘴角,眼睛看着夕阳西下,不禁有些后悔昨日为何要那样真对宇文翰,她说的话那样绝情,宇文翰可会责怪?
不过一想到宇文翰的话,千雪不禁没来由的一肚子气,什么叫太放纵她了,又什么叫她在折磨他?
自那一夜开始,千雪没有要求过任何名分,甚至都不打算要名分,如是这样,宇文翰还要娶个王妃来恶心她,是想告诉就算他娶个别人不要的女人,都不会给她一个名分?还是就是觉得凭他王爷的身份,牙根就看不起她草莽出身?
那他又巴巴的跑来做什么?
刚想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千雪,你在吗?”
是阿右,这么晚了不知找她做什么。
千雪急忙去开门,门外阿右喘着粗气,好似跑了许久。
“阿右,这时来是有什么事?”
阿右深呼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千雪,出事了,王爷她正在酒馆里借酒消愁呢,你快去看看吧!”
千雪略为难:“喝就喝呗,又不是没喝过,怕什么!”
阿右嗨了一声,将王爷如何旧病复发,又是如何受了手伤的事通通告诉了千雪,整个听下来,若是不去,就好像千雪是铁石心肠一样。
“也罢,我随你走一趟!”
千雪进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外面,跟着阿右去找宇文翰,街上行人寂寥,夜已深,偌大的酒馆,只余临街窗口的位置,还亮着灯。
千雪走到酒馆底下的时候,宇文翰正临着窗户远眺,看见楼底下的千雪,眼睛里闪出心痛,又有些寂寥。
他的眼睛冷清清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好像隐藏了什么,矛盾不已。
千雪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心中却似吃了苦莲子,一步一个脚印迈上台阶,她也在心里劝自己。
算了,原谅他吧,就如同之前一样,互不侵犯打扰,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这种想法就像一根点燃的蜡烛,虽然烛泪烫到心上,疼痛不已,但是,因着这情分,这痛,她忍了。
包间门口,千雪轻轻的推开了门,眼前的情景让人心痛,烛,灭了!
彼时,宇文翰正抱着一女人亲吻,他的手抚到女人的后背不断摩挲,女人傲人的乳feng正仅仅的贴着他的身体,两人正亲的忘我,全然不顾门外进来的人作何感想。
千雪的眼中噙了泪,却昂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她转身对阿右笑道:“就说嘛,你们的王爷没有那么容易受伤,你看?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千雪的衣袖拂过眼角,眼泪被悄悄擦掉,他是王爷,宠幸什么女人,她又何必在意,何必心慌,何必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