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谁勾搭男人了!”千雪说完,千羽也回头去看,三人的目光触及,电光火石间,某人逐渐落败。
“好了,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不过我是为了找到杀害我爹的凶手,这事你早就知道,而且我也有这方面自由。”
宇文翰眼神仿佛可以杀人:“你的意思是,我在阻止你找杀父仇人咯?”
千雪暗搓搓的看着宇文翰的脸上,心中不免嘀咕,这个人也太小心眼儿了吧:“不是,不是,我...唉,随你怎么想吧。”
宇文翰听完这句话,脸色更是难看,阿右在身边看着两人闹别扭,急忙插嘴劝阻:“好了,都是一家人,置什么气啊!”
“谁跟他是一家人!”
“谁跟她是一家人!”
异口同声的说完,几个人环顾一看,更觉尴尬。
“千羽,我们走。”千雪说完就带着千羽离开,头也不回的样子让宇文翰心中仿若被蚁虫噬咬,他抬步奔向千雪的方向,等到了她身后,抓起她的手腕就跑。
千羽哎了一声,被阿右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俩人走到一僻静处。
“你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千雪甩开宇文翰的手臂,嫌弃的说道。
宇文翰的神色很是古怪,他想不通眼前的女人怎么这么大胆,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恐惧,甚至有些...有些肆无忌惮。
“我是太放纵你了是不是,你这样折磨我。”
千雪的眼睛在灯火的反射下漏出莹莹的光泽,雾气熏了眼睛,她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这烟火太呛人了...嗯...我想晋阳王误会了,我们的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除了这个,再无其他,所以晋阳王若是对这关系有什么误解,我愿意如实相告。”
这话看似说的镇定,但是每一字每一句从千雪的嘴巴里说出来都仿若尖利的刀子划在宇文翰的心上,眼前的人是千雪不错,可是总觉得多了些冷漠,是觉得他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连假装都愿意了吗?
宇文翰辖制千雪手腕的劲道逐渐放松,千雪抽出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宇文翰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脸:“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王爷还是不要强求了。”
千雪转身离去,追上了在远处候着的千羽,两人并肩而行,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阿右过来找宇文翰,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禁担忧起来:“王爷,您没事吧。”
宇文翰双手垂立,眼睛盯着远处的烟火,嘴里呐喃的吐出几个字:“我的大业,危矣!”
阿右不明白,但是知道事情肯定出现了什么错漏,因而急忙扶着宇文翰去了客栈休息,黑暗逐渐笼罩住夜空,天边的繁星点点,却因看它的人没有心情,演变成了心里的魔障。
千雪她不爱他了吗?如果不爱,那么那一晚又算什么?
明明可以逃脱,却留下来陪他,明明可以要个身份,却对名利不屑一顾,她是真的如此淡薄名利,还是只是在利用他。
一个不值一提的夜晚,换来杀父仇人的消息,这买卖,值吗?
宇文翰侧躺在床上,身上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去年剿匪时因为关西潮湿而留下的关节疼痛,直到今天都没好。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心里不禁苦笑,千雪她是不喜欢他的吧,否则怎么会连他的手受伤了都没注意到?
人间有沧海,沧海有桑田,而宇文翰有的,除了隐忍在内心深处的仇恨,可会在某个红色影子出现之时,将影子划归到角落,留个身体供养某个喜欢的人?
喜欢?呵呵,谁认真,谁便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