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妃动容了,他的儿子虽然年纪尚轻,可是为人有担当,又敢作敢为,是个帝王的料子。
“你若敢如此承诺,那母后也必定在你父王面前好生说和,可是你要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不要过几日又要反悔。”
卫长弓抱拳,“母后,儿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梁妃的脸上终于漏出了点笑容,“既如此,本宫就先去你父王的勤政殿,好将你和梁王女儿的亲事往后缓缓,只是母后只能尽力而为,成与不成,要看天意。”
卫长弓躬身回了声是,随即转头又去瞧阿念,她的眼中湿润,似乎是哭过,莫不是母后威胁她吗?
来不及多想,梁妃便起来了,卫长弓瞪了阿念一眼,也跟着离开。
梁妃果然给力,也不知在卫王跟前承诺了什么,总之卫王力排众议,决定暂缓太子的婚事,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如何削藩上。
只是梁王却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他本来就有意扶持自己的女儿做未来的皇后,如今计划落空,却不知道是何原由,不禁决定不甘心,为此便专门拍了人贿赂太子宫里的内线,想要知道太子是个什么心思。
这一查不要紧,一查便知道了阿念的存在。
梁王回家之后对女儿梁思思道:“我说太子怎么不肯娶你,原是有个贱蹄子在他背后捣乱。”
这梁王虽然和梁妃都姓梁,可是却不是本家,他们是外来的藩王,是因为战功得来的爵位,不像梁妃的母家,祖上就是皇亲国戚,为此,这梁王一向自视甚高,也因此,他急于在朝中安插自己的眼线,好巩固自己的实力。
说到底,他不过是担心别人说他没有实权,狐假虎威罢了,可是若他的女儿做了皇后,这朝中的大臣哪个不得高看他一眼?
“这贱蹄子到底是谁?怎么这样碍眼。”
梁思思也是个心胸狭隘的,倒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实在不行,派人做了就是。”
梁王心痛道:“说的简单,这女子原是梁妃的义女,平日里也不出宫门如何能刺杀,这要派了刺客进去,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如何是好?”
梁思思歪在梁王的背上撒娇:“爹爹,思思不管,这太子妃,我一定要坐上,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说完就要去拿匕首往自己的身上戳,梁王吓的心惊胆战,急忙夺过匕首:“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哪里用得着这样,你放心,就是拼了老命,我也得让你坐上太子妃的宝座。”
梁思思这才漏出笑颜,在梁王的侧脸轻轻啄了一下。
听说这阿念公主是梁妃捡来的,如果找到她的亲人,岂不是可以让她逮住机会出宫?梁王心下已定,便着人去寻,只是三两天过去,回来的人竟然一无所获,一打听才知道这阿念公主被梁妃带入皇宫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孤儿了。
这就麻烦了,梁王摸着胡子两眼精光一闪,“废物,没有真的,不会弄一个假的吗?”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突然明白了梁王的意思,随即急忙下去。
隔了几日,卫长弓打算去找阿念去品新得来的毛尖,这茶是新茶,透着一股清香很是甘冽,可是到了阿念的寝宫门口,竟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卫长弓觉得不太对劲,便找个了个小太监询问。
“阿念公主呢?”
那小太监见来人是卫长弓便急忙行礼,“回太子的话,阿念公主的亲人来寻亲,公主便向梁妃告了假去见亲人了。”
“亲人?”
卫长弓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