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她看了眼身上凌乱的衣服,顿觉不妙,急忙穿好衣衫走下床才发现屋子的外间有个男人正在喝酒,嘴里也不干不净。
“这教坊司的女人虽然样貌还算清秀,到底不是黄花大闺女,老子的钱花的不值啊。”
旁边的食客捂嘴偷笑,对着他的一番言论不以为意,毕竟这地方是国营的青楼,三教九流都有,在这里找真爱比六月飘雪还难。
“不行,老子还要再来一次,不然就亏了。”
说完就要起身,李鱼儿急忙抽身回去,将衣服穿好,又将杯子打破,用残破的碎片抵在脖子上,对着闻声进来的男人示威。
那男人没有料想到这李鱼儿竟然可以这么快醒过来,毕竟按照之前的规矩,来到此地的人得先睡上个几日,等生米煮成熟饭,认了命才会逐渐放松下来,这李鱼儿这么早醒过来,倒叫这男人顿时有些玩味。
他就喜欢玩新鲜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哪里有情趣?还不如这活生生的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心下这么一想,便要霸王硬上弓,谁知这李鱼儿烈性的很,那碗的碎片,从脖颈处划破,鲜血顿时冒了出来,这男人原本还想用强,谁知竟然是个晕血的主,见到李鱼儿脖子上鲜红的血迹,便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立刻进来,见到这状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将男人抬着离开了这卧房,李鱼儿才抽空得意观察自己的处境。
刚才她偷偷的观察过这屋子,外面的门时时刻刻都有人把手,没人把手的时候也会落锁,她逃不掉。
不过有一个特殊的时候,就是早晨用早饭的半个时辰,因为换班的人不够用,有一刻钟的空闲,她花了好几日才发现这一漏洞,顿时萌生了求生的欲望。
她还不能死,死也要拉力士做垫背,他这样绝情,就不要怪她无义。
准备了三天,李鱼儿才找好逃生的路线和时机,早晨,送饭的人进来之后,她便趁机将人打晕,交换了衣裳,在端着盘子外出,这时候守卫的人精神疲乏,预料之中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她一路小跑,就差几步就可以跑出教坊司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彪形大汉,将门堵住,李鱼儿一个急刹车便停在了二人的跟前。
“想跑?没那么容易!”
说话的是教坊司的妈妈,姓湖,为人阴险狡诈又爱装腔作势。
李鱼儿站在大堂中间,对周围的人异常警惕,她已经跑到这大堂了,若是不拼一把,以后再无机会。
想到这里,她偷眼瞧了两个大汉中间的门,虽然落了栓,但是如果她速度快,依然可以跑出去。
一道人影闪过,两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鱼儿就奔道了大门的一侧,伸手想要打开大门,外面就是自由,是报仇雪恨,只一步,就差这么一步。
可是上天还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玩笑,这门不过是个装饰罢了,真正的门并不在这里,她在房中被关了几天,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于是,当她用力的想要将门栓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即便是拿了起来,也依旧没有门可以逃出去。
“哼哼,以为我教坊司是吃素的?”
周围的人围上来,将李鱼儿摁倒湖妈妈的跟前。
“上面有人交代,说是要我好生教训教训你,你也别恨我,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怪只怪你命不好。”
湖妈妈让人将李鱼儿带回了房间,旁边的奴才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