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阿右离开之后,宇文翰探头朝着里面望了望,却除了千雪的声音飘出窗棱以外,什么也看不见,他双手紧紧的攥住,很是紧张,同时心中默念:“千雪,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就在这时,稳婆端着许多血水出来,宇文翰一瞧心惊不已,顿时不顾世俗礼仪,之身闯入。
“王爷,王爷不可!”
奴婢和小厮都在阻拦,这渝国有个习俗就是女人生产的地方乃是大凶,男人万万不可闯入,否则会伤及其运势,因此这生产的地方,男人一般不会踏足,只是眼下这千雪性命忧关,他便顾不得许多了。
等进了产房,才发现千雪满头大汗,正虚弱的摊在床上。
“千雪,千雪,我在这里!”
宇文翰的声音低沉,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凑到千雪的耳边细细诉说,替她宽心。
“怎么回事?太医怎么说?”
外面便有太医跪下来道:“王爷,王妃身体本就虚弱,孩子又大,因此难产,王爷,老臣...”
宇文翰一挥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心里还是骂了一声废物,这中瘫子莫不是要让千雪流进血而死?不行,绝对不行,他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李鱼儿呢?她不是山海的徒弟吗?待她过来。”
还没等他说完,李鱼儿便朗声在门外道:“王爷,我在!”
说完款款的走进来,对着宇文翰施礼,“你可有把握救她?”宇文翰皱着眉头道,“只要你能救她,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李鱼儿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心头荡漾起某种得逞的得意来,之前她的万般委屈此时都化作乌有,她瞧着床上虚弱不已的人儿,漏出了一丝嘲笑的意味,不是得意吗?不是独宠吗?如今还不是要栽在她的手中?
“王爷,臣妾虽然是山海的徒弟,可也只能尽力而为,不敢保证。”这话说的官方,她本来就是来害千雪的,又怎么会救她?只是如今这么多人看着,若是打了包票,到时候若是出了事,难保宇文翰怪罪与她。
“你且试试!”
这太医都没办法的事,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李鱼儿福了一福,上前查看千雪的情况,她的袖口藏着蛊虫,这东西对鲜血极为敏感,感知到鲜血就会立刻出动,只要沾上必死无疑。
就在她打算在搭脉的时候将蛊虫种入千雪的身体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她对着李鱼儿的背影仔细的瞧了瞧,突然大叫道:“住手!”
宇文翰反应极快,立刻将李鱼儿的手打开,黑色的未知物体正藏在手心里,她下意识的去藏,谁知宇文翰的手更快,抓住她的手一甩,那东西便掉到了地上。
“原来是你!”
宇文翰突然反应过来,甚至有些后怕,本来就存心要谋害千雪,他竟然还带着她进来,当真后悔。
李鱼儿被抓住,心下立刻求饶,“不是,王爷,这是一种医治手段,臣妾在救妹妹啊!”
宇文翰将信将疑,还是风姨出口反驳:“我原觉得那天的人背影有些熟悉,却原来是你,王爷,这人我一定不会记错。”
宇文翰眯起眼睛,对着地上的东西看了看,拿着筷子将东西夹起来放入碗中,然后带着李鱼儿等一众人去了偏殿,留下太医继续照顾。
“你若说这东西是救千雪的,那便在自己身上试一试,若是无事,那便当做本王冤枉了你!”
李鱼儿大骇,“王爷,这东西是治病的,臣妾,臣妾无病,自然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