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岁守到这里,众人都疲乏了,想着要回去休息。
这时,无名突然神色痛苦的弯下腰,随即拿出银针扎在自己的百泉穴。
“怎么了,怎么了?”
阿右看出不同,便上前询问,谁知无名一挥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话还来不及说,就只见无名的身体犹如破烂的皮肉,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看起来恶心又恐惧。
宇文翰大惊,立刻着人将千雪送了回去,其他宾客也都散了。
“可查到是什么原因?”
阿右蹲在地上对着无名的衣服仔细查探,他拔出剑,用剑尖挑起他的衣服,底下便露出了未被吃尽的皮肉。
上面白色的虫子蠕动,阿右呕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无名先生也太惨了吧,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宇文翰现在一旁稍远处。
“可看出什么端倪?”
阿右正色:“瞧着好像是一种虫子,只是想不明白的是这么多人,怎么只有无名出事了。”
“莫非是之前就已经中了蛊虫?”
“蛊虫?”
宇文翰点点头,他在边关戍守许久,自然听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儿,其中一桩便是曾经听说在吴国的最南边,有一个以养蛊为主要营生的民族,说起来,他们的背景神秘,很少有人踏足,另外因着不允许和别族通婚,因此许久年来这族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并不为外人知道。
“不错,可以通过养蛊来达到迷惑杀害的目的,用此手段之人必定心狠手辣。”
阿右不解,“只是谁与无名先生结仇?他一向与世无争,为人又慈祥,实在想不出有谁要害他。”
宇文翰迈步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趟,既然没有明仇,那说不定就是无名的存在阻挡了某人的计划,什么计划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通天的叫喊声。
“着火了着火了!”
宇文翰一听急忙奔出去,阿右也立刻跟上,看清楚了着火的方位,他们急忙叫人前去灭火,千雪在屋中待了许久,正踌躇着要出门去寻宇文翰,听到叫嚷声便犹豫了片刻。
风姨在她身边,看着外面闪过一个人影,“谁?”可是出门一瞧,却什么都没有,千雪替她宽心:“风姨多虑了,定是忙着的小厮。”
风姨面上承认,其实那身影闪过的一瞬间,她还是觉出一股熟悉的味道来,只是尚不知在哪里遇见过,如今年岁大了,她想也想不起来。
“你别出去了,即便无人,也不能上火海旁边去!”
千雪嗯了一声,在床榻一侧坐下,没多久宇文翰黑着脸从外面回来,咚的一声坐在椅子上很是气不顺的样子。
“怎么了,出了何事?”
千雪伸手到了茶递给他道,宇文翰见到千雪,面色才稍微缓和,“我瞧着是本王最近太过仁慈了,竟然让人明目张胆的在王府里杀人,还大张旗鼓的放火将证据一把烧掉,真是气死我了。”
宇文翰说完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水,“这几日你们还是小心,这人的来头我还不清楚,保不齐会对你们下手。”
风姨站在千雪的身后的对着宇文翰做了个眼色,宇文翰立刻晓然,“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风姨,给千雪拿些牛乳过来,喝了之后好安寝。”
风姨称是,跟着宇文翰出了房间,然后二人沿着走廊行至一侧的僻静处。
“风姨可是有什么发现?”
宇文翰见四周无人,便出口问道。
“的确,着火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在千雪的房间外面偷窥,看背影很是熟悉,只是却想不起来是谁。”
“风姨的意思是,这人就藏在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