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臣妾,臣妾却有几句话想说。”
李鱼儿自顾自的走进千雪的房间,立在大堂中央。
“我瞧着这外面熬的药,却不想发现我的珠子横陈其中,王爷前几日才罢黜了我的妃位,说是臣妾把珠子弄丢了,如今出现在千雪的院子,王爷又该治她个什么罪?”
宇文翰立时不快。
“你说什么混账话!”
李鱼儿指着窗户外面道:“就在外面,王爷可要去瞧一瞧?”
宇文翰站起身来,仿若黑云压顶,他本身就身材颀长,如今压到李鱼儿的跟前,仿佛一通山压下来。
“你若满口胡言,以后恐怕再无出来的可能!”
说完就急忙走到外间,指着一堆药罐子道。
“你说的珠子在哪儿?”
李鱼儿急忙使了眼色,小春就上前翻看,可是刚才还放在这里的东西,如今竟然不见了,毫无踪迹可循。
小春为难又害怕的看着李鱼儿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没了,刚才…刚才还,在这里来的。”
李鱼儿脸色一变,只觉得身后的眼光火辣辣的,仿佛要把她扒皮抽筋。
“王爷,臣妾听信这小丫头谗言,臣妾错了!”
知道自己被刷,李鱼儿急忙认错,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可是宇文翰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勾了勾手指,从旁边走出两个小厮来。
“带回去好生看着,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门半步!”
小厮尊了命,拖着李鱼儿就有,小春小跑跟在后头,生怕李鱼儿出了什么事。
李鱼儿走了以后,宇文翰瞧瞧地上的药罐子沉思,风姨上前道。
“刚才看见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我便将东西收起来了,幸亏…”
宇文翰没有说什么返回了千雪的卧室,因着无名的医治,千雪已然好了许多,不过宇文翰并不开心,上次他询问无名千雪的身体可还有机会生育?无名的沉默就回答了问题。
人这一生不可能十全十美,既如此不如坦率的接受,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左右过继一个就可以,千雪又不需要孩子来巩固恩宠。
“这珠子偷就偷了,何苦要免了她的妃位!”
宇文翰挑起眉毛,“你怕是金鱼的记性,这么快就忘记她对你做的事了?”
千雪笑颜如花,“没有,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是希望可以安稳度过此生!”
宇文翰抱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我知你一向心善,只是人善被人欺,你还是不长记性!”
说完在千雪的额头上点了几下,千雪害羞加无奈,便做了鬼脸,不做知否。
李鱼儿被带回寝宫,那两个小厮便转身出门将外间的门锁上。
她看形势不对,立刻从怀里掏出银子。
“大哥,大哥,两位大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大哥就莫要锁门了,我怀着孕王爷多半也是气话,说不定一会儿就让人给打开了,何苦麻烦呢?”
那两个小厮接过银子满心欢喜,随即又故作姿态:“一会儿再说一会儿的事!”
说完,锁了门就走,李鱼儿气得不行,一甩袖子坐回榻上,偷眼一瞧小春,招手让她过来。
小春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跪在李鱼儿的跟前,只听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过,小春的脸上便出了红色的印子。
“你敢阴我?”
说完,又是一巴掌,小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道:“奴婢没有,奴婢真的看见…”
“住嘴!”
李鱼儿呵斥道:“敢玩我?是宇文翰给了你胆子是不是?”
小春摇头,鲜血从嘴角浸出,说不出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