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伤口却见天的结了痂,没过几日血痂落了之后,一道明显的道子横陈在千雪的脸上,她心情郁闷,连镜子也不照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千雪眼泪汪汪的瞧着风姨,雷叔亦跟在她的身边。
“错不在你,少主,你莫要妄自菲薄。”
千雪盯着窗户外面飞翔的鸽子,突然向往起了自由,“我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话说完,风姨和雷叔都沉默不语,他们可以带着千雪离开,只是那样与寻死何异?“少主,在委屈一阵子,我等无能但会竭尽全力保护少主的。”
宇文翰从窗户外经过,瞧见千雪呐喃自语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他想上前去摸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她的一切一切,只是当那眼神触及,他就像一只没有毛的大公鸡,全然没有斗志。
千雪是瞧见了宇文翰的,她将支撑着窗户的木撑子放下来,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视线,只是那窗棱缓缓的落下,就好像一世的情缘也可以就此放下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风姨雷叔瞧见千雪状态不对,便道:“少主,你没事吧?”
千雪摇了摇头,她的一生就像是一个从地面降落道地狱的过程,除了几次经过虚幻的秘境,有了一晌贪欢,其余的全是痛苦和折磨。
当当当,外面有人敲门,千雪犹如惊弓之鸟,将面纱急忙附在脸上,风姨瞧着她准备好了才去打开门。
千雪以为是宇文翰,所有人都以为是宇文翰,可是不是,阿右站在外面,拿着一个东西递给风姨道:“王爷给的,需千雪姑娘亲自打开。”
这东西方方正正,倒像是一个首饰盒子,只是上面的封条提示,这恐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风姨不敢耽搁,将东西拿过来,随即转身走回屋内,千雪瞧着外面的动静起来又落下,自知宇文翰是没有踏入这房门的。
“他不肯来吗?怕是我丑的不能见人了。”
千雪低语,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让风姨听了尤为生气,怎的就爱上这么一个人,天天为他心疼肝颤,到底是没能有个好的结局?如今半死不活的跟在他的身边随时都可以丢了小命,图什么啊?
只是这话她不敢对千雪说,如今的少主就像是一个被气泡包裹的孩子,里面纵然虚幻但到底是安全的,若是气泡破裂,虽然可以让人看清楚现实,可是离开了这泡沫,活不活的下来就成了未知数。
没有人愿意守着一个尸体,哪怕受的委屈再多,他们亦愿意守着活生生的人。
“不是,王爷没有来,是阿右。”语毕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千雪,房间里一时静默,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见。
“盒子?”千雪在心中默念,继而仔细观察,就见这盒子方方正正,上面吊着檀木纹路,像是极珍贵的东西。
“咔哒”
千雪伸手撕开上面的封条,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个黄色的绸布包裹的东西,凭手感,倒像是一个玉佩,千雪小心翼翼的拨开那绸缎,一层一层剥开,里面一只洁白的玉佩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
风姨雷叔均上前查看,这玉佩白的仿若寒冬的腊梅,自有一番清高的意味。
“这不是令主的玉佩吗?有了这玉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掌管风云令,怎的突然出现了?”
千雪不大明白,“何意?这玉佩曾经丢失过吗?”
风姨雷叔点点头,这才娓娓道来,话说这千漠当时在晋阳风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