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这里,阿右正带着欧国公进来,这欧国公身为晋阳王的前岳丈,自然将自己看高了些。
“王爷请本公何事?”
欧国公还未进门,声音便传了进来,可是一进门正眼瞧见了杜宏,脸色亦惊变,继而强忍着镇定下来。
“坐!”
宇文翰指了指杜宏对面的椅子,欧国公便颤颤巍巍的坐下,扶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王爷唤老夫不知所谓何事?”
欧国公的胡须随着说话的下巴不断抖动,颇有些滑稽,话音一落,宇文翰便抬手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欧国公可先瞧瞧这东西!”
欧国公伸手接住,眼神瞟向杜宏,却见他不断挤眉弄眼,却不知他是何意思。
刚正眼瞧上手里的东西,只见上面的字清晰可见,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王爷从何处拿来这东西?”
欧国公道,“欧国公若知道内幕,不妨直言相告。”
这事说起来有些久远,当初孟家身份败露找他帮忙,这信可是联名写的,若是宇文翰可以拿到这信,莫非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内情?
他偷眼瞧了杜宏一眼,他的神色紧张,一副害怕的样子,欧国公的神色在宇文翰和杜宏只间来回转变,想了想后道。
“这信…王爷…您知道多少?”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欧国公不以为意,他反问:“既然知道,王爷何苦还来问我?”
宇文翰的脸色一凛,欧国公便有些惊骇,他咽了咽吐沫,将信纸放在身旁的矮几上,从前直后将事情说了一遍,倒是与杜宏所说大致相同,只是唯独一件事说的不甚一样。
杜宏说这孟家不认得余生,而欧国公所说,他们却是认识的。
宇文翰偷眼去瞧杜宏的脸色,他正对着欧国公眨眼,示意他别说了。
“看来,杜学士对欧国公的言辞有不同意见?”
杜宏急忙正襟危坐,一副受了难为的样子,他缓缓道:“小人年纪大了,倒是有些记不大清楚了,看来欧国公比小人记得更清楚些。”
欧国公不干了,什么叫他比杜宏记得更清楚,明明他刚才挤眉弄眼的让他说清楚的啊,想到这里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是不让他说吗?
偷眼一瞧,杜宏给了个你才知道啊的表情。
“咳咳,老夫,老夫也记不大清楚了。”
宇文翰从二人的口中已经大致知道了这孟家和余生的关系,至于欧国公和杜宏,正如他们所说,只是小喽啰罢了。
既然如此,宇文翰便让阿右带着他们下去,这孟家还真是神通广大,做了这么多事,到现在都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点行迹都没有,还有那个余生,金蝉脱壳的把戏倒是玩的很溜,如今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了。
宇文翰收拾了书桌上的东西,打算去瞧一瞧千雪,自从上次离开,已然好几日了,他还未曾去瞧过。
前脚刚迈出去,就见李鱼儿端着东西走过来,宇文翰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葛,因此打算遁走。
“王爷留步!”
李鱼儿的声音穿透了整个院子,飘到他的耳边,底下的奴才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违逆了王妃的面子,因此顿住脚步,转身等着她上前。
“王爷这是上哪儿?”李鱼儿快步走过来,声音有些喘息,连带着脸颊也微红,瞧着好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无事,出去走走,王妃若无事,便下去吧。”
“有事,有事。”
李鱼儿拽住宇文翰的衣袖,谁知这男人狠心一甩,她的手便被打到一旁,李鱼儿也不生气,只是更加贴近他的身形,小声道:“王爷,臣妾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