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阿右从外面回来,带回了前线的战报,自从林路和余元清去了以后,这城池便不再丢了,不过想要夺回失去的领土还需要些时日。
“这卫南山究竟什么来头,怎么甘愿帮助宇文及?”
阿右道:“原也是看不上的,只是这卫南山是卫长弓的胞弟,之前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受了不少的损伤,不仅人脉受损,连带着卫长弓登基以后对他过分苛责,他便向着另谋出路,正好宇文及向他求助,他便想借机会从渝国的手里夺得领土自立为王,其实,宇文及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可怜他还坐着复辟的梦呢。”
宇文翰的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又道:“孟家呢?可有消息?”
阿右道:“有是有,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
“嗯?什么意思?”
阿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之前林路查官员的时候搜集到的信息,不过并没有完全的掌握全部人的去路,这次他按照这份名单搜寻的时候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
“这孟家到晋阳的时候曾经联络朝中的大员,想要借机杀掉宇文及,将登基的机会让王爷,可是千漠虽杀了,这登基的事儿没搞定,又被宇文及发现暗中做手脚,这才被满世界的追杀,想来他就是那个时候逃到吴国去的。”
宇文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封信上便是当时他联络其他官员时其中的一封,虽然字迹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初见端倪。”
宇文翰便将信封里的信件掏出,这才明白阿右说的字迹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信被水泡过。
只见上面写着:“某某亲启,千漠被杀,皇帝已知我暗中搞鬼,万望相救一二。”
这个字却是一个宝盖头的样子,前面的姓氏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两个字的名字还是三个字的名字。
“这等于没有进展啊,这样不清楚的信,谁能看清?”
阿右一脸无奈道:“所以我才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说完伸手接过宇文翰手里的信拿在手中细细的摩挲,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对着宇文翰道:“王爷,这信纸怎么这样光滑?”
“光滑?”宇文翰将信将疑的重新接过,这才发现这信纸有种油腻的手感,刚才他只关注信上的字却没有发觉这信纸的异常来。
“去拿蜡烛。”
阿右便急忙从书房一侧的烛台上端了一根蜡烛点上交给宇文翰,只见他将蜡烛放在信纸的下方不断的烘烤,这信纸上的油腻便渐渐的融化开来。
过了一会儿,他将信纸用布擦干净,上面莹莹然出现了几个人的名字。
“原是用腊油封住了,阿右,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阿右高兴的跳脚,急忙走到宇文翰的身后去瞧上面的字迹。
“杜宏,欧国公,余生...”上面透露出四五个人的名字来,而且其中有些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王爷,原来欧国公也牵扯其中了,幸亏现在知道了,否则恐怕要吃暗亏。”
宇文翰想了想,这几个人中杜宏和欧国公自然是知道的,这余生却是谁?倘若他们在一张纸上,也就意味着其他二人是知道他的存在的,那么他究竟是谁应该很快就可以得到印证。
“阿右,去请杜学士来。”
阿右抱拳躬身退了出去,他骑马飞奔至杜学士的府上,称晋王有请,杜宏略怔却还是很快随着阿右前来。
宇文翰正在书房里等候,杜宏一进门便看见了他手中的信纸,大骇之下强装镇定,只是这一切都被宇文翰看在眼里,他对杜宏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