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儿扭着腰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千雪,还有那摊在地上红的好像心中的血的喜服。
宇文翰自是生气的,原本为了和千雪的婚事,他单独收拾了一房间出来,原先是因为母妃的事,他害怕空旷的房间,才会睡在密室里,如今虽还未报仇,可是他心结以解,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指日可待。
他亦希望这个婚事是个全新的开始,却不想被李鱼儿打破,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略有些抽搐,心中的愤恨无以复加。
正无法派遣这怒气,却不想李鱼儿撞到枪口上来。
她早已脱了喜服,可是妆容精致,若不是做了此等不厚道的事,宇文翰倒并不讨厌她,大抵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因着千雪,他亦可以多瞧上几眼,只是如今看着这面孔他攥了攥拳头,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不想死的话,现在别来烦本王。”
李鱼儿却对这话视若无睹,几个轻巧的步伐便进了他的隔间,“今日是我的新婚大喜,王爷作为新郎却不让新娘进入新房是何道理?”
宇文翰猛地起身,掐住李鱼儿的脖子将她抵到墙壁上,她呼吸渐渐急促,可是脸上竟是挑衅的表情。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最起码还有千雪给我陪葬,咳咳...”
宇文翰的手不住的颤抖,到底还是忍着怒火将人放了下来,他一把将李鱼儿扔到塌下,翻身坐在榻上杀气腾腾。
“出去,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
李鱼儿嘴角漏出笑颜,“新婚之夜,王妃和王爷分居而眠,王爷这是打算打谁的脸?”
宇文翰呵斥:“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今日还就欺人太甚了,怎样?”
李鱼儿昂起头,眼角有不惧,也有挑衅,多的是得逞的笑颜。
“若本王不从呢?”
李鱼儿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身来,娇媚的笑了几声,转身就走,她的衣衫轻拂,风吹不动,只余决绝的背影。
宇文翰的拳头再次攥紧,凌厉的站起身体抓住李鱼儿的肩膀,将她拽了回来扔到榻上。
李鱼儿娇笑了两声,歪在榻上单手撑着脖子,宇文翰一甩袖子将蜡烛熄灭,亦翻身躺了上来。
本想就这样和衣而眠,可是李鱼儿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缓缓的将衣衫退去,整个身子贴到宇文翰的身上,将他的手附到自己的后背。
“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莫要辜负。”
这漆黑的屋子因着李鱼儿的到来,生生的透出了些异样的气味,他缩了缩鼻子,眼睛紧闭。
李鱼儿伸过脑袋,将嘴巴附到宇文翰的耳朵处道:“王爷何苦?若是让臣妾高兴了,说不定会让千雪好受些,她的毒只有臣妾能解。”
“你...”
宇文翰到底是被逼的无法,他翻身上来毫无前奏,用力的把自己的怒气尽数发在李鱼儿的身上,这种痛楚却并不让人害怕,李鱼儿抱着宇文翰紧致的后背,尽情的享受这短暂的愉悦。
不,或者说,她更喜欢这种被逼无奈的感情,她的快感来自于千雪的失利,来自宇文翰的无奈,更来自于自己的得逞,说到底,她成功了,她成了宇文翰名正言顺的王妃,只要千雪活着,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哦,至于千雪一年之后的死亡之期,她更不害怕,她有的是方法让宇文翰回心转意。
门外有几个小厮经过,听到从宇文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捂着嘴偷笑,交头接耳的几声嘀咕之后消失在夜色中。
千雪亦歪在榻上,她的脑海中都是宇文翰的身影,甚至遐想着他和李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