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宇文翰都不曾去看千雪,千雪也不曾来找过宇文翰,即便是见面,二人也如同陌生人一样各自离开。
阿右看不过去劝宇文翰:“王爷,女人都得哄着,这老是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啊!”
宇文翰摇了摇头,手握毛笔在桌上上下飞舞,最近事情多,小皇帝又不中用,所有的事就都落到他的头上,这几日里忙了个脚不沾地。
偏偏卫长弓回了卫国之后,那边的事情需要多久能定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再加上那个孟家,风姨雷叔下落不明,他便更觉得焦头烂额了。
“最近她怎么样?”
阿右听到宇文翰问及千雪的事,急忙附和:“最近总是闷闷的,连李鱼儿那也不常去了,终日里躲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要闷出病来。”
宇文翰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今日二月二龙抬头,外面有夜市,若是想去便在酉时找我来。”
阿右一听,立刻眉开眼笑,憋了这么些日子,宇文翰总算想通了。
申时,阿右就去找千雪了,她正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一把瓜子在磕,见到阿右来依旧懒羊羊的。
“千雪姑娘,王爷说,今日龙抬头,晚上有夜市要带你去呢,若是您想去,就酉时去找王爷。”
千雪本来就无聊的紧,听到阿右这样说立刻道:“他怎的不自己来说?”
阿右贯会哄人,“王爷忙的脚不沾地,就这还惦记您呢,王爷对您可真实体贴入微,您去不去给个话,我好向王爷复命。”
千雪顿时发愁了,去还是不去?去了是不是就是在向他认输?若是认输是不是就是承认自己在故意为难李鱼儿?丫丫个呸的,老娘不去!左右自己长了腿,还能丢了不成?
“告诉你家王爷,我不去!”
这话好似晴天霹雳,阿右整个人都不好了,咋的说的好好的又不去了?怎么如此出尔反尔,君子说得对,维君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右吃了闭门羹,回去向宇文翰复命。
“不去?她真这么说的?”
阿右迟疑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想说实话,可是欺骗王爷是死罪,他可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不去就不去,哼!”
宇文翰哼完又继续埋在案上批阅奏折,可是画了两笔终是心中不快,便扔下笔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你去哪儿?”
这话还没说完,宇文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子当中,阿右啧啧两声,“纯粹是自讨苦吃!”说完还左右看了看,急忙捂上嘴,生怕被有心人给听了去。
等宇文翰到千雪的卧房是,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人呢?”宇文翰大怒。
下边的奴婢哪里知道这主子之间的事,只是唯唯诺诺的摇了摇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宇文翰气的气血翻腾,走出千雪的卧房行至院中,拔剑砍掉了院中的一棵芭蕉树,然后疾走出了门。
她能去哪儿,她会去哪儿?
宇文翰的嘴角渐渐浮起弧度,转身去了书房,从里面挑出一身便衣来。
阿右不解:“王爷,这是…”
“换便衣,本王爷今日带你出去转转。”
听到此话,阿右更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奔着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才在王府门口集合。
“王爷,就我们俩人吗?”
“不然呢?”
“嘿嘿!”
俩人径直朝着夜市最繁华的地方而去,一路上都是元宵节时的彩灯,外加漫天的烟花爆竹。
“王爷,咱们家大老爷们也没啥意思,不如上黄鹤楼?那里有戏子唱戏呢!”
宇文翰点了点头,跟着阿右的脚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