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她不能理解一定会无理取闹?还是牙根就跟李鱼儿的身心更能满足他的需要?
莫不是知道她不能生育便要移情别恋,只是碍于旧情才安排了过继的戏码?
他当真如此现实吗?
千雪的眉目略严肃,打发了李鱼儿出去,便歪在榻上,外面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不多时,宇文翰猫腰进来。
千雪心中想着李鱼儿脖子上的东西,心中醋意大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到来。
“今日日头这样好,你怎的在这里窝着。”
千雪以不动应万变。
“这是怎的了,看着心情不好的样子?”
千雪依旧不动,甚至挣脱了宇文翰放到她肩膀上的手臂。
宇文翰觉得不对劲,便问下边的奴婢,那些个奴婢自然不敢多嘴,连连摇头。
“唉!”
宇文翰道:“我是来与你辞别的,我得去公输木一趟,若是回不来,你安心等几日。”
千雪心中有意问他去公输木做什么,可是刚才自己这样的姿态,若是问了岂不承认自己是无理取闹?
宇文翰瞧着千雪没有说话,自觉无趣,便起身离开,他交代下人好生照顾千雪,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出王府,有人轻声唤他。
“王爷留步!”
宇文翰交代阿右先行去备马,站定在原地瞧着款款而来的人儿道:“原是鱼儿姑娘,可是千雪的病情出现了什么事?”
李鱼儿为难的笑道:“那到不是,只是我有一事想要跟王爷解释清楚,不然心中实在有愧。”
宇文翰好奇的紧,便侧目瞧着她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搅着帕子,似乎局促不安。
“且说来听听!”
李鱼儿仰头直视了宇文翰一眼,随即立刻低下头来,“王爷可还记得这个珠子?”语毕便从衣服中掏出那紫的普通丝绸般华丽的物事,“奴婢实在喜欢的紧,便带了在身上,今日下午,千雪瞧见了,倒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奴婢不想因为这等小事就扰了王爷和千雪的真心,若是如此,奴婢愿立刻归还!”
宇文翰皱了皱眉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千雪不想理他呢,不过依着她的性子,当真会如此计较吗?
宇文翰正犹豫间,阿右的唤声传来,“你且先拿着,本王送的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说完,肩上的披风飞起,发丝浮动,整个人如同被凌厉的剑气撑起,多的是英俊潇洒,少年英气。
人是走了,可是这李鱼儿却是看呆了眼,她爱慕晋王已久,只是这爱慕不过埋在心底,直到去了襄阳依旧只是心悸,她知其机会已然没有,便也曾想着要安稳的度过一生。
可是这老天爷不允许,在这勾心斗角襄阳王的后宫里,多的是人面桃花,也多的是野鬼孤魂。
她能活着出来,自然大幸。
宇文翰策马狂奔,阿右在他的身后不远,瞧着他用力奔驰的样子不禁担忧,这公输戬为人其实尚不清楚,如果真的要说点什么的话,他其实是信不过的。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杜宏必定是知道这公输戬的什么秘密,否则他不会如此听话。
行至公输木山底,宇文翰下马打算走路上去,刚站定,旁边就窜出来几个蒙面的杀手来,阿右立刻将宇文翰护在身后。
“何方宵小?”
那些蒙面人什么也不说,上来就砍,好在阿右和宇文翰功夫较好,并不局促,甚至对这来的来历还琢磨了片刻。
“莫不是公输戬的人?”
阿右和宇文翰背靠背被人围在中间,“不会,你会在自己家门口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