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就突然想起昨日的清醒,寒风刺骨却佳人在侧,最美妙的事情不过如此。
“你昨日说要找谁算账来着?”千雪歪在宇文翰的胸膛问道。
“算账?额,没什么。”
宇文翰的心底有些发虚,前日和阿右在一处闲聊,宇文翰便对阿右抱怨起千雪的忽冷忽热来。
阿右倒好,一边倒的认为是宇文翰太过清冷,不够热情,才会导致千雪姑娘摸不清王爷的心意,因此建议他热情一点,这不,好不容易热情一点,还被千雪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他便知他错了。
千雪这样的女人,大抵还是因为自信吧,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附属品,她是完完全全独立的一个人,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逃离这段感情,她尚没有明白爱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是为了他可以放弃生命?还是一生一世的永不分离。
“无事,起吧,你义父还等着呢。”
千雪便坐起来,先是伺候宇文翰穿好他的莽服,随后才洗漱穿衣。
“我们今日大抵是回不来,你在家里小心些,有事不要冲动,如果可以等到我们回来,便切记不要动手。”
“知道啦,你最近很烦诶,像个老爷爷。”
宇文翰不禁将嘴里叮嘱的话咽了下去,然后话锋一转道:“你是第一敢说本王烦人,还像老爷爷的人!”
千雪一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下一秒就催促他离开,临出密室,宇文翰回过头来道:“等你找到了杀父仇人,千雪,你与我生个孩子吧。”
千雪一怔,愣在了原地,孩子?一想到孩子她就能响起别院那个可怜的人儿,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又不待见,整日里哭泣也没有人心疼,她便害怕。
若是她有一天不慎死了,宇文翰也会如此对她的孩子吗?
宇文翰没有等千雪的回答就离开了密室,对于生孩子的这件事他是这样想的。
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可是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那便与她生个孩子。
宇文翰无比的想要把千雪绑在身边,可是她就像一只精灵,寄情于山水,绝不委身在一处终老,尤其这个人是他。
大殿中,杜宏正背着手在殿中转来转去,听到脚步声便扭过头来对宇文翰施礼。
“王爷千岁!”
宇文翰一挥手示意他起身,下人上了茶水进来,宇文翰便示意杜宏落座。
“杜学士辛苦,劳烦你这么一大早就要赶过来。”
杜宏急忙解释:“不不,能为王爷做事是老臣的荣幸,昨日阿右将军已经将帖子给我,既然王爷这么瞧得起老臣,臣自当鞠躬尽瘁。”
宇文翰拒绝道:“杜学士不必自谦,在本王面前自称臣让本王折寿,当今升上安在,杜学士还请自重。”
杜宏呵呵笑了两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国家都是宇文家的,臣在王爷面前也还算端正,老臣不过尔尔。”
宇文翰不再推辞,倒不是因为他真的觉得这天下是宇文家的,而是看出这杜宏在刻意的讨好,此时正是用他之际,少不得要宽容些,亲近些,才能让他放心的为自己做事。
“杜学士过谦了。”
正说笑间,阿右和林路走了进来,林路一进门就看着杜宏的面孔,盯得让人紧张。
“王爷身边的这位小兄弟可真是有趣,莫非是老臣脸上写了字?这小兄弟才如此注目?”
这话一说,林路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礼,而阿右是知道他的心病的,便上前解释。
“杜大人多虑了,我这兄弟有些怪,还望您海涵。”说完还不忘捅了林路一下,林路立刻躬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