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得匆忙,但是好歹爱的人还在身边,经过李鱼儿的调理,千雪已经脱离了毒素的荼毒,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这不意味着千雪的毒已经被清理干净,不过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已经不成问题。
这日,宇文翰邀请千雪去他的院中赏花,这寒冬腊月,宇文翰倒是生了个稀奇的法子,在一屋中生火,暖了几盆秋菊,这会儿开的正艳,黄的刺眼,红的妖艳,配上碧绿的叶子,别有一番滋味。
“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见到这些菊花开的灿烂,千雪的心情也愈发的欣喜,她在这屋中来回转了几圈,这才问道。
“你不是说到了冬天,这院子就光秃秃的嘛,我便让人提早准备,好让你在这冬天还可以看到些绿色。”
“我什么时候说过?”
千雪有些疑惑,她不曾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说辞。
宇文翰倒也不急,缓缓的解释道:“你忘记了,当时你要嫁给王弟的时候,我带你各处去流浪,你见到这万千花朵姹紫嫣红,便说起晋阳的无趣?”
千雪歪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不太记得了。”
宇文翰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掌拂过,千雪的身体仿佛触电般抽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浮起来。
“千雪,你可怪我?”
千雪将手中的菊花放下,一脸惊诧的瞧着他,仿佛再说,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我是说,你不怪我答应欧国公这辈子只有一个王妃的事?”
千雪缓缓的将脸重新扭向这房中的花朵,却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怪又能怎样,不怪又能怎样?”
宇文翰追着千雪的脚步:“若是我做了皇帝——”
千雪立刻拒绝:“如果是你自己想做,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不要拿我做借口,我不是你谋反篡位的理由。”
宇文翰无话可说,他的确有心这样做,千雪做自己的女人却不能得到任何的名分,他实在不甘心,可是作为王爷,他必须权衡这朝中的势力,欧国公的影响力,他不得不做退步,可是若他成了皇帝——
“不过——”
宇文翰还未说完,只听见外面阿右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见到宇文翰立刻抱拳躬身道:“王爷!出事了。”
宇文翰等着阿右继续说下去,却见他挤眉弄眼的示意千雪在跟前,宇文翰便沉着心道:“无妨。”
阿右眼观鼻鼻观心,很是整理了一番措辞,这才道:“最近晋阳城里突然来了一队势力,号称,号称——”
阿右说的胆战心惊可是饶是如此也实在找不出妥帖的措辞来,抬眼一瞧,这宇文翰怒目而视,早就没了耐性。
“号称是风云令少主,要救出在监牢里的余元清!”
阿右一闭眼,脱口而出,仿佛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又或者,反正迟早要说,倒不如痛快一些。
宇文翰和千雪面面相觑,千雪立刻解释。
“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最近都呆在王府里!”
宇文翰又朝向阿右的方向,略微顿了一顿后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阿右这才放下心来到:“王爷,您还记得那个余元清吗?当时被襄阳王带回了晋阳,被关在监牢里,风云令虽多方营救,都没能将人救出来,如今卷土重来,而且声势浩大,不知道是何居心,而且——”
阿右瞧了瞧千雪,这个中意味便很是明显了,这风云令正真的少主就是她,那么外面那个少主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翰微微眯了双眼,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