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将千雪拦腰抱起道:“那便再去研究研究,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街我的相思之苦!”
说完便抱着千雪进了他的密室。
这密室千雪总共没有来过几次,可是每次来,她总是记得异常清楚。
比如一进门处的画像被处理掉了,千雪一进门就发现那画像后面黑黢黢的门洞,本来想要问宇文翰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禁锢着千雪的身体,连带着她便也问不出口了。
温柔如同是潮水,从她的脚尖直接荡漾到天灵盖,她的身心都属于面前的男人,也是这场欢愉的起dian。
宇文翰温柔似水,千雪辗转承欢,所谓的鱼水之欢,不过两情相悦而已。
事后,千雪伏在宇文翰的腹部,扭转脸颊双眼定定的看着那原本是画像的地方。
“那个画像呢?你为何不挂了?”
宇文翰单手撑着脑袋,将千雪揽在怀里。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晓,这执念,我放下了!”
千雪歪着头,“执念?”
宇文翰用手把玩着千雪乌黑的发丝,身上刀枪剑戟的痕迹在千雪看来触目惊心,她亦将手放入宇文翰的后背,两人虽雍却并不紧贴。
“我总是害怕,害怕失去你,就好像失去母妃一样,当年的场景只要一闭眼就会浮现在眼前,因此我不能安眠,必须借助外部环境,我将自己关进密闭空间里,假装自己不会在受到伤害!”
千雪抚摸着那伤痕累累的胸膛听着宇文翰的陈旧往事。
“现在我不怕了,可是我还是没有信心,我知道,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抛开这样的身份,还会有多少人愿意跟在我的身边?这些都是虚妄,我过早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因此总是不能真心相待,千雪。”
宇文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我只能不断的靠近你,才能勉强找回一点安全感,但是你知道的,我并不能将身心全部交给你!”
千雪翻了个身离开了宇文翰的怀抱,这话说的她有些难受,她的真诚相待换来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无可奈何?
“你生气了?”
“没有!”
千雪坐起身体,乌黑的秀发铺满后背,她随意的拎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宇文翰便急了。
“你要走?为什么?”
千雪转过身看着宇文翰炽热的目光。
“我烦了,我厌了,我讨厌你总有说不完的借口,用不完的理由,宇文翰——”
千雪弯下腰将自己的脸凑到宇文翰的对面。
“我只想知道,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自然是——”
“你不用着急回答。”千雪打断道,“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也许你这样的人,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一个爱的女人,你只需要一个爱你的,就足够了!”
千雪说完,披上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密室,留下宇文翰愣在原地,钻心之痛传来,他忽然发现,原来他一直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
千雪以为的,不过是真心,而宇文翰以为的,不过是顺势而为。
夜晚的晋阳,寒冷一日赛过一日,今年因为新帝登基减免了不少赋税,百姓们的日子才逐渐好了些,可是杯水车薪,这根本的原因还是要实行新政,只有百姓安居乐业,渝国才能无后患之忧。
千雪回到自己的住处,李鱼儿正侯在里面,见到千雪回来,急忙上前迎道。
“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千雪没有做声只单单坐在桌前倒了杯水喝。
“去王爷那里了啊,你们——吵架了?”
李鱼儿试探性的问道,可是千雪喝了水便躺在床上,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