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不断的安慰她:“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欧颜夕的眼角浸出泪水,回顾她的一声,除了勾心斗角与暗害情敌,仿佛也不曾坐过什么能让人铭记的事,只是她还不想死,尤其这个孩子的存在,如果没有了她庇佑,难保会有什么危险,她不得不为他考量。
“娘,若我不幸死了,求你,求你保这个孩子一世安稳!”
国公夫人泪流满面,她抓住欧颜夕的手放到嘴边道:“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欧颜夕仰面朝上,因为用力而导致眼球突出,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精血仿佛钻出了体外,一股无力的感觉传来,所有的一切都自动屏蔽。
“不好了,王妃血崩了!”
耳边传来这样那样的叫嚷声,到最后通通越来越远,欧颜夕缓缓的闭上眼睛,那最后的时刻,母亲慌乱的趴在她的身上摇晃,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应对,她好想睡一觉,只要睡一觉。
这好想是梦中吧,她站在旷野之中,远处有三个孩子正在放风筝。
“宇文翰,你瞧,我的风筝是最漂亮的。”
宇文翰抬起头,手搭凉棚望向天空,那只纸鸢在空中左右摇摆,随即被风一吹抖落在地。
“掉下来了!”
宇文翰指着那纸鸢道,却不想眼前的小女孩却哭起来,他急忙跑到远处将纸鸢捡起,紧接着折返想要将纸鸢递给她,就在这时,旁边的男孩看见,几个步子奔过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鸢,谄媚似的递给女孩。
“颜夕,你的纸鸢!”
“宇文及你干嘛要抢我的纸鸢!”
欧颜夕夺过他手里的纸鸢走向宇文翰,俩人偕同去了另一个开阔的地方继续放风筝。
画面一转,雕梁画栋的皇宫里,欧颜夕哭唧唧的坐在长廊里,宇文及路过,便循声安慰。
“你怎么了?”
欧颜夕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鼻子也因为哭泣变得通红。
“宇文翰有了新的玩伴,便不要我了,宇文及,你也会不跟我玩吗?”
宇文及小大人一样的坐在她身边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会永远的守在你身边的。”
可是没过几日,宇文及瞧见欧颜夕和宇文翰在一处,便问道:“颜夕,你和王弟和好了啊!”
欧颜夕突然口吐怨怼:“关你什么事,翰哥哥,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
长成十几岁的时候,她突然得知宇文翰的母妃被打入冷宫,他的心头仿佛蒙着一层霜,她是喜欢宇文翰不错,可是她更喜欢那个为世人恭敬的皇后之位,为此,她去寻了宇文及。
“及哥哥,宇文翰老是烦我,我太讨厌他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将他赶走!”
“及哥哥,我去求了父亲,我们成婚吧。”
“及哥哥,你为何不封我做你的王后?”
只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飘来。
“因为你不配!”
欧颜夕便哭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她突然瞧见一扇发着光的门,推门而入,眼前却是母亲担忧不已的容颜。
“颜夕,你可算醒了,我的女儿啊,你可受苦了。”
欧颜夕张了张嘴,皲裂的嘴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目光扫过,母亲怀里抱着的不是她的孩子是谁?
国公夫人瞧见欧颜夕的目光,立刻出言道:“你受苦了,不过好在小王子一切平安,只待你修养过来,带着他出去踏青骑马呢!”
这话说完,国公夫人又开始抹眼泪儿,怀里的娃娃似乎是知道母亲即将不久于人世,不禁也大声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