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显一怔,随即抬起头来。
“小路?是你?快走,这里危险!”
林路上前将铁链砍断,这才发现沈三娘被浸泡在冰凉的水中,里面有人为放进去的水蛭,不停的在吸她的血,怪不得三娘精瘦的只余皮包骨头。
“三娘,你受苦了!”
林路将沈三娘扛在肩上,一路小跑出去,到了地牢门口,阿右道。
“你带着沈三娘先回王府,我等下个你们汇合!”
林路点了点头,急忙带着沈三娘遁走,阿右便转身去了拾花馆,路上拨下一龟奴的衣服假扮成龟奴的模样。
“不好了不好了,刚才那两个人是来救沈三娘的,花姐,这会正在地牢里呢!”
金花一听,立刻着人去追,自己慢条斯理的走在后面,等到了地牢门口,阿右便让所有的龟奴跳进地牢,他趁机将金花打晕扛在肩上,带出拾花馆。
等到了王府的时候,林路早已将沈三娘安顿妥当,阿右便将金花交给下人,去给宇文翰复命。
千雪在林路和阿右协同去拾花馆救人的时候就离开了,不过她时刻记得这件事,尤其林路曾说过,金花与她的父亲关系匪浅,可能知道些内幕。
因此等他瞧见林路再次出现在王府的时候,她便知道,金花也一定被抓了回来。
晚上的时候,她攀上屋顶再次去了宇文翰的书房,里面滢滢有声,却是阿右的声音。
“王爷,招了一点,不过是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
宇文翰哦了一声,示意阿右继续说下去。
“千漠的确死于非命,当时晋阳确实出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势力,不过却不见得是冲千漠来的。”
“说下去!”宇文翰道。
“金花只说,当时千漠临死之前曾在她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有个男人经常来找他,后来千漠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宇文翰皱了皱眉头,继而道:“可能查出来是谁?”
阿右摇摇头,“剩下的金花便不肯多说了,想必其中有什么隐情。”
宇文翰点点头:“继续追问,另外沈三娘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阿右抱着剑,站在堂下道:“林路不肯人过去帮忙,我暂时也不是很清楚!”
千雪在房顶听得热闹,听到沈三娘情况不好时,心中突然发紧。
她跳下房顶,朝着林路的卧室而去。
“谁?”阿右听到动静立刻警醒。
宇文翰一挥手,示意他不用追,“随她去吧!”
阿右便又重新站定:“我去继续审问,属下告辞!”
阿右躬身退了出去,宇文翰便重新回到书桌后面,打开上面放着的首饰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透绿的簪子,这便是当年她的母亲就给他的唯一遗物,也是第一次见到千雪时偷走的东西。
有时候这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是定数。
不然那簪子怎么就偏偏让她偷了呢?
想到这里,宇文翰将簪子揣进怀里,踱出书房,去了千雪所在的密室。
而此时,千雪正漫天各地的寻找沈三娘,走了一个又一个卧室,终于在西厢的角落,找到了林路和沈三娘。
此时沈三娘瘦的只剩皮包骨头,整个人形容枯槁,仿佛行将就木之人。
“三,三娘?”
千雪进门后问道。
沈三娘睁开眼睛,瞧着来人是千雪不由得高兴起来。
“木兰姑娘,哦不,千雪姑娘最近可好?”
千雪不知道该说着什么,只好打着哈哈道:“还好,还好,三娘受苦了!”
沈三娘呵呵一笑,扭头去瞧林路,眼中尽是慈爱之色。
“快要死的人了,没有什么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