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攀着卫长弓的肩膀道:“今日不说那些,咱们喝酒,喝酒!”
卫长弓将酒坛子顿在桌子上,坐下来道:“晋王当真真英雄,说怎样就怎样,本太子钦佩,来,我敬你!”
卫长弓端起酒碗与宇文翰碰杯,随即又朗声道:“这宇文及不过宵小,晋王能忍到现在才反击也是可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晋王下定决心?”
宇文翰并不接话,反而问起了别的事由:“听说舍妹阿念精通佛理,可有空帮我超度一人?”
卫长弓突然严肃道:“晋王的母妃?”
宇文翰摇了摇头,“逝者已矣,我要做的不过是继续走下去,只是我心中做了不得已的决定,想要劳烦阿念姑娘帮我缓一缓。”
卫长弓大笑:“尚不知晋王如此悲天悯人,来,干杯!”
两人喝酒聊天许久,倒弄的阿右和千雪躲在床底下憋屈的很,千雪瞪着阿右,她也十分好奇这需要超度的人是谁,可是阿右一摊手,他也一头雾水。
俩人在床底下动作稍大,卫长弓便听到了些许的响动。
“谁在下面?”
“喵——”
卫长弓惊呼,宇文翰立刻打起哈哈,“没事,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猫,哦对了,阿右好像说有事要禀报与我,不知可否劳烦卫兄通传一二?”
卫长弓这是瞧着宇文翰是在下逐客令啊,也不心急,只点头支吾:“不劳烦,不劳烦,今日不早了,晋王好生休息,我们明天继续。”
说完意味深长的瞧着他的床榻底下,只是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卫长弓走出帐篷之后,宇文翰立刻关好门,将千雪和阿右放了出来。
阿右知道事情不能露馅,只一作揖就跑了出去,千雪站在宇文翰的跟前不禁撇嘴。
“怎么,不高兴?”
宇文翰瞧着千雪嘟起嘴巴,立刻反问。
“你说谁是猫?”
宇文翰听完,立刻失笑,不过他拉着千雪的手臂坐到了床榻上。
“不仅是猫,还是一只野性难训的野猫咧!”
千雪一怔,随即红了脸,小拳头也砸到宇文翰的身上。
“好了别闹了!”没过一会儿,宇文翰拉住千雪的肩膀道。
“本来我是不想让你去卫国的,不过你相信我,在这里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等我忙完了所有的一切,我就来接你!”
千雪嗯了一声,投入宇文翰的怀抱,整个人仿佛木棉花般,攀附在他的身上。
这感觉心安的很,除了即将分别,两人的心却早已经抵到一起,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美好。
第二日,宇文翰和卫长弓协定路线去往卫城,为了表示渝国的诚意,这次和亲还带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卫长弓看着这嫁妆不禁调侃。
“看来宇文兄已经做好了退路,即便计划失败,到了我卫国一样富可敌国。”
宇文翰斜着眼睛瞧着他:“你觉得我会失败?”
卫长弓突然被噎住,“不,我是觉得宇文及恐怕不会如你想的那样不堪,宇文兄还是小心为妙。”
宇文翰冷笑了几声,他指了指身后渝国的领土。
“如果我想要,那就都是我的,何必屈于人下,被刁难至如此地步?”
卫长弓不解:“既然如此,一开始的时候宇文兄为何——”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一开始不反击,而是等到现在?
宇文翰轻轻一笑,目视前方,公主的行辕在大道上缓缓行使,里面的人不时撩开车窗上的帘子伸出脑袋欣赏外面的景色。
卫长弓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立刻晓然。
“都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看来晋王此等英雄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