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还没有考虑清楚?孤看这将军做的也是太久了,竟不知道这底下人犯了错该当如何处置。”
宇文及的脸色嘲弄,颇有让宇文翰下不来台的意思。
“那孤代晋王做个决定吧,不如斩——”
“陛下!”宇文翰跪在地上,俯首帖耳道:“臣之错,应当由臣来承担,与其他人无关。”
“哦?”宇文及玩味的看着宇文翰,随即站起身体走下台阶,他拿着扇子抬起千雪的下巴,环视众人后说道:“如果孤没有记错,今天之事有两件事孤不太确定,还要让晋王提醒一二。”
说完这话,宇文及重新坐回龙椅,这才缓缓道来。
“这其一,这蹴鞠比赛是不允许女子参加的,晋王实乃顶风作案,这其二,这女子与晋王是何关系?”
宇文翰顿时后背一身的冷汗,这女子参加比赛还好,可是若要问这女子与他是何关系?
“咦?这不是千雪吗?”
杜宏弓着身子跳出来道,他上前扶住千雪的肩膀用力摇了两下。
“女儿,你不记得爹爹了?”
千雪一脸懵比,虽然她知道曾经在失忆的时候认了这干爹,可是如今记忆复苏,她却并不能真心的接受这个干爹的存在。
“陛下——”
杜宏松开千雪的肩膀,伏在地上哭泣道:“老臣福薄,之前的女儿嫁入晋王府,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如今好不容易认了个干女儿,大婚之日被晋王劫走,如今晋王竟然金屋藏娇,全然不顾老人思女心切,陛下,老臣无用,可是老臣也不能被晋王如此欺负了去,还请陛下做主啊!”
宇文及微微一笑,环视众人,继而说道。
“那不知众爱卿有什么高见?”
那鲁管和力士互相瞧了一眼,立刻附言。
“陛下,这千雪姑娘乃是杜学士的女儿,后陛下降旨嫁与襄阳王,如今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
“是啊陛下,虽然有点不清不楚,不过陛下金口玉言,恐怕不好朝令夕改。”
鲁管和力士一唱一和,其他与晋王不对付的大臣也开始附和。
宇文翰伏在地上不肯言语,这时候千雪突然瞧见了在宇文及身后的小太监。
“你,你出来告诉他们,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千雪指着那小太监道:“刚才就是他告诉我,让我上场比赛的,如今又说不许女人上场了,那么就要问问这小太监,究竟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
那小太监立刻跪下求饶。
“陛下明察,我一直服侍在陛下的身边不曾离开过,又怎么会去让千雪姑娘上场呢?陛下,求陛下明察啊。”
千雪冷笑一声:“你还不承认,你手上的胎记就是证据,你敢伸出手来吗?”
胎记?宇文翰一侧目,他依稀记得之前在王府里撞见过,当时应该是和欧颜夕有瓜葛,如今又出现了带着胎记的小太监,看来今天的事与皇帝脱不了干系。
“陛下明察,奴才手上可没有什么胎记啊。”说完撩开衣袖,漏出光洁的手臂来,千雪一怔,上前仔细翻看。
“不可能啊,明明——”千雪呐喃自语,她刚才明明就看到这小太监的手臂上有红色的胎记,如今,如今确实不见了。
宇文翰拉住千雪,手上的力度使她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痛楚,千雪一回头,便知道宇文翰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按照目前的情形,只能越描越黑。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人指使,那晋王便说说,这罪该当如何处置?”宇文及幸灾乐祸道。
宇文翰直立起身体,双手抱拳,看着宇文及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