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轻轻笑了一声:“究其一生,也不过权势二字,就连自诩清高的卫国太子,也不能幸免,可悲可叹。”
卫长弓也不着急,只出声道:“就这几天,等渝国来了消息,我就送你回去,别忘了咱们的交易。”
宇文翰摆摆手,从桌子上重新拎起一坛子酒,仰头喝下,倒了满身的酒渍。
卫长弓说话算话,立刻派人攻打渝国边境,这边边关立刻紧张,消息便传到了晋阳。
皇宫里,宇文及召集众臣商议。
“爱卿对卫国突然来犯,有何建议?”
兵部尚书上前参奏:“陛下,卫国此来来势汹汹,必定早就筹谋多时,晋阳王不在国中,臣恐有变,不如议和?”
其他群臣复议。
宇文及不禁大怒,少了个宇文翰,连仗也不敢打了?
“杜宏,你可有高见?”
杜宏环视众人,慢悠悠的走到朝堂中间:“陛下,如今晋阳王不在,确实胜算不大,可是若现在求和,只怕以后渝国会因此成为卫国的附属国,到时候所有的上品都得进贡给卫国,我渝国该当如何自处?臣建议,打!”
宇文及一拍手:“好,这才是我渝国的骨气,依爱卿以为,派哪位将军合适?”
杜宏一时语塞,竟说不出什么人来,宇文及的笑脸逐渐消失:“打打不得,降降不得,你们要孤怎么办?”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群臣跪在地上请罪,宇文及怒发冲冠,袖子一甩:“退朝!”
小太监一喝嗓子,群臣跪安,三三两两的便出了大堂,杜宏走在后面,还未及出门,小太监过来报信,说是陛下让他去后殿,杜宏便抬起衣袖,跟着小太监去了后堂。
彼时宇文及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看来着实为朝中无人气愤。
“陛下万安!”
“你瞧瞧,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打仗,一说打仗就甩晋王出来,气死孤了,气死孤了。”
杜宏跪在地上看着宇文及焦躁的样子,劝慰道:“陛下息怒,其实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说说!”
杜宏往前挪了几寸,低声对着宇文及说道:“陛下,倒不如让晋王先回来。”
宇文及气急:“连你也——”
杜宏急忙申辩:“不不不,陛下请听臣仔细说,如今的形势,自然是晋王戍守边关更合适,只是如今他叛逃在外,到让我们生出了几分忌惮来,陛下,前些日子探子回来报告说,晋王结识了卫国太子,关系不错,若是他们勾结起来,陛下可有想过,这皇位可还保得住?”
“杜宏你个老匹夫,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现在又来说这些,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杜宏跪在地上抱拳请罪:“陛下,晋王常年戍守边关,心思不可谓不缜密,为何这次却如此冲动?我看晋王必定是生出了要反的念头,才借机跑出去打探其他国家的意思,看来,晋王不能留了。”
“继续说下去——”
“可是晋王在国中威望甚高,陛下若是贸然杀害,百姓定然不服,为今之计就是要让晋王重新回到陛下的眼皮底下,到时候借机派他戍守边关,死在外面,百姓总不能说些什么了吧。”
宇文及的眼珠一转:“我看你是宇文翰派来我这里的卧底吧,若是他死了,以后打仗派谁去?”
杜宏一躬身:“陛下,人有旦夕祸福,就算是晋王也总有殒命的一天,陛下不如效仿卫国设立灵犀苑,也在国中设立一处所,专专培养司战之才,到时候还用担心一个晋王吗?”
宇文翰略点了点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