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总觉得有些奇怪,那些捕快怎么就会搜到咱们的住处?这初代这么大,怎么不先搜其他的地方?”
宇文翰和千雪背靠着背坐在牢房里,他们的声音穿过牢墙,发出阵阵的回音。
“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在想的是,怎么会在龙舟比赛的这一天作案?那紫云珠在龙舟上不是一天两天,窃贼有足够的时间作案,为何偏偏是今天呢?”
千雪嗯了一声,“是有些奇怪——啊——啊!”
宇文翰本来还挺淡定,听到这叫声,不由得急忙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千雪?”
只听那边传来一阵恐惧混合着嫌弃的哭腔:“老鼠,比我的脚还大——”
宇文翰听完放下心来:“原来你怕老鼠啊,这小东西挺可爱的啊,你为什么要怕它?”
“可爱?宇文翰你是眼瞎吗?这明明长得这样丑,还灰扑扑的,关键是我怕它咬我。”
宇文翰出声嘲笑:“老鼠才没那么傻呢,你这么大的人,它没等到你跟前就被踩死了,还敢咬你?你想多了。”
千雪拍了拍胸脯,一阵恶心传来。
“我这里有一股味道,很是难闻,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很多的老鼠聚集在那里。”
听到这里,宇文翰骤起眉头,这牢里一般不会有剩菜剩饭,那那些老鼠聚集在那里吃的是什么?
“千雪,你就坐在那里,不要过去看。”
这话还未说完,千雪早已走到了那堆老鼠的跟前,却见稻草堆里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猞猁,它的腹下绒毛蠕动,千雪用稻草掀开,发现下面有只幼小的猞猁,正瑟瑟发抖,而母猞猁早已气绝,是以引来了众多灰鼠前来分尸。
“没事,是只母猞猁死了,老鼠在啃食尸体,它的肚子下面还有一只小的。”
千雪说完将小猞猁扒拉出来,从裙裾上撕了块布包裹起来,递给宇文翰瞧。
“瘦是瘦了些,不过长的很是可爱,好生照看应该活命。”
宇文翰掀开布绸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
“幸好,我还以为是——”
“尸体?”
千雪抢话道。
宇文翰嗯了一声,“你不怕吗?”
“怕啊!”
“那你还过去看,万一——”
千雪抱着小猞猁,不禁动容。她怕的东西有很多,可是今天却不知怎的分外勇敢。
“这不是有你在嘛。”
千雪的话说的自然,传进宇文翰的耳朵里却如蜜一样甜。
“我真后悔,我知道你的过去,却没有抓住它,并看着它一步一步远去,若是有机会,真希望可以重头再来。”
“那我的过去,是什么样的?”
宇文翰沉默,他该如何解释,她的失忆,她的痛苦,全都拜他所赐?
“还是不要知道了,人应该向前看,你的未来,应该只有快乐和幸福。”
千雪嗯了一声,她的预感一向精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不堪的。
“啊——”
宇文翰惊叫,千雪从复杂的情绪中惊醒,“怎么了?”
“蟑——蟑螂。”
这话一出,千雪立刻崩笑,“原来你怕蟑螂啊,怪不得你住在隔间里呢!”
怪不得你住在隔间里!
千雪一怔,突然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那小猞猁怎么样了?”
宇文翰假装没有听见,他必须立刻转移话题。
千雪低头抚了抚猞猁的耳朵,轻声说道:“还好,只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有些虚弱,只是现在身处牢狱,实在不便。”
宇文翰表示同意,正踌躇间,却见千雪喊了牢头进来。
“麻烦大哥送些羊奶进来,不白帮忙,这簪子大哥拿去买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