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宇文翰正在书房里办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嚷。
“王兄,你在吗?”
宇文翰的嘴角立刻翘起弧度,他一听便知道是他那个可爱迷糊又青春年少的王弟回来了。
“还没进来,你的声音已经飘进来了,王弟,一年多未见,你可还好?”
宇文翰边说边起身,刚走出书桌,便见到外面冲进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脚踩高山靴,整个人神采奕奕。
“王兄说笑了,我还能不好?”刚说完,宇文钊左看右看的看了一圈。
“咦?王兄,你身边那个有意思的小丫头哪里去了?”
宇文翰本来见到他还挺高兴,可是听到他提及到千雪,不由的又沉静了下来,他看了看宇文钊好奇的眼神,无奈的答道:“跑了。”
“跑了?你怎么让她跑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欺负人家了,让她竟然放着王爷的女人不做,跑出去受苦?”
宇文钊看了看外面厚厚的白雪,不由的感叹:“哎呦,这会儿该冻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带回去当我自己的王妃了,何苦留给你来着。”
宇文翰苦笑一声:“给了你那么多你都不满意,天天惦记我这一个?”
宇文钊这才大吐苦水:“嗨,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气,这回送我的人里,倒是有几个有姿色,人也有趣的,其中有个叫李鱼儿的,好像就是晋阳生人,可惜啊...”
“可惜什么?”宇文翰追问。
“可惜太后的男宠太过份,趁我不在给偷偷带了出去,到现在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呢。”
宇文翰听到提及宇文钊和宇文及的母妃,平静的脸上顿时冰的仿若外间的冰凌,宇文钊一看,赶紧缓和的说道。
“唉,没事我提她干什么,我的错,我的错。”
宇文翰这才复又解了霜冻,调侃道:“你虽是她生,性子却不一样,可能是母妃的潜移默化,你便像白纸一样一尘不染。”
宇文钊听了伤心,母妃死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当时已经被太后要了回去,可是这是他活到现在唯一的遗憾,若是可以,他宁愿守在母妃身边,送她最后一程。
“听说,王兄找到了杀害母妃的凶手?”
宇文翰的眼睛盯着窗棱上滴下来的冰柱,缓缓的说道:“嗯,就是千雪的父亲,千漠。”
“什么?你说什么?”
宇文钊惊讶的表情好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王兄,你怎么不早说,这么说,千雪是被你打走的吗?”
宇文翰不语,宇文钊自觉无趣,自问自答起来:“该,活该,要是我知道,肯定会比你残酷一百倍!”
宇文钊虽然快人快语,说的话也未见得经过了大脑,但是宇文翰听了还是很高兴。
“阿钊,要是有一天,我和他分裂了,你帮谁?”他指的是宇文及。
宇文钊哈哈一笑:“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不会让你们有这么一天的,要是真有...”
“真有的话,如何?”
“我肯定谁也不帮,我会死在你们俩前面。”
宇文翰怔了一怔,随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说话,这样的保证在宇文翰看来虽然不代表任何站队的成分,但是选择中立,已经是他们只间最好的结局。
如果可以,宇文翰更希望他可以置身事外,权利的事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希望他的弟弟掺和进来。
“好了,说那么多干嘛,走,喝酒去。”
宇文翰搂着宇文钊的肩膀就往外走,刚迈出书房的门,宇文钊又问了一句:“王兄,你真的确定是千雪的父亲吗?不会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