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她醒来后,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她拼命的拍打着门,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她待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时间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满心希望,到最后的绝望,她只觉得,越来越低沉了。
不过还好,她还是被莫小白找到了。
顾四海说完了所有的经过后,莫小白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她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好恐怖,所谓的深宅,就是这样的吗?
将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关在封闭的房间,要是她没有出现怎么办?那她,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顾四海了。
张妈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的不是顾四海抱着莫小白哭,反而是莫小白抱着顾四海在嚎啕大哭。
她一脸不解的端着碗走进了房间,将面条放在一旁,看了看顾四海,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太太哭了?”
顾四海看着张妈,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莫小白松开了顾四海,顾四海吃完了那一碗面后就又陷入了沉睡,她实在是太累了。
莫小白看着张妈,只一脸不好意思,“那个张妈,等名扬回来了。我们就把四海带上去。”
张妈却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也要忙到挺晚的,好了,你陪着她吧,我就出去继续工作了。四海小姐也是可怜的啊。”
莫小白点了点头,一脸心疼的看着顾四海。
另一边的顾名扬也刚刚才到餐厅,他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这家餐厅,很传统的中餐厅。
坐在驾驶座上的胡泽岩却是一脸的不高兴,“真是没想到这地方这么远。还不如我来选呢。”
李思纯坐在后座上,听了胡泽岩这话,脸上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她抬眸轻轻的瞥了胡泽岩一眼。
“我这朋友可是常年在国外的,这家餐厅也是a市的老字号了,她吃惯了这里的,不行吗?”
听闻这话,胡泽岩立马就收了声,连忙说道,“行行行,只要把事情谈拢了,什么都可以。”
他实在是不想要和李思纯争什么,也不想戳穿她的故作高深,这家店他知道,不过是刚开一年多的而已,曾经有一次碰巧来吃过一次,所以他挺清楚的。
可是李思纯却在这里说这是老字号,真是当他胡泽岩不存在的吗?
顾名扬倒是没有多余的什么话,他扭头看了两人一眼,“走吧。”
李思纯走在两人面前带路,走到一张四人桌面前,随后朝着身旁侧了一步。
“lucy,我们来了。这位是顾名扬,顾总,这位是胡泽岩,胡总。”
她给三人引荐,“这位就是lucy了,中文名是蓝思。”
话毕,胡泽岩就朝前走了一步,朝着蓝思伸出一只手,礼貌的说道,“蓝小姐,你好,我是胡泽岩。”
“你好你好,胡总。我是蓝思,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蓝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大大方方的伸手和胡泽岩轻轻的握了一下。
顾名扬低头看着眼前的这位蓝思,礼貌又疏离的说道,“我是顾名扬。”
蓝思明显愣了一下,毕竟,这样直接介绍自己名字,又一点客套也没有的开场词,她还是第一次听闻。
也仅仅是愣了一秒,随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你好顾总,我是蓝思,也可以喊我lucy。”
“好了好了,都认识,就坐下来先吃饭吧。”见三人都认识了,李思纯连忙就招呼他们坐下先吃东西。
上菜很快,都是一些家常小菜,几人一边吃,胡泽岩一边调节着气氛,倒也还好。
“不过,蓝小姐很喜欢吃这家店吗?听说这店是个老字号了。”一直以来只是简单回答几句的顾名扬突然就眸色认真的看着蓝思问道。
蓝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说道,“其实也只是一般,不过是去年的时候来这里吃过,所以有些想吃罢了,而且,这家店,不是去年才开的吗?”
蓝思这话一说出口,一旁的李思纯的脸色顿时就红了起来,她猛的攥紧了神色的衣摆。
她这是说了些什么啊?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在他们面前说这个是老字号,明明是才开了一年的小店。
顾名扬点点头,没有回答,又继续去吃饭了。
胡泽岩坐在一旁,自然是听出了这是顾名扬故意打李思纯的脸,他想要,可是又不得不强忍住,毕竟李思纯可是他们的合作方啊,他可不能得罪了。
蓝思察觉到了李思纯的脸色有些不好,她转身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思纯,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思纯看着她满眼担忧,不由的心里一暖,她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可能里面有点闷而已。”
“你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
胡泽岩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些冷了神情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是不把他们的公司看在眼里吗,他刚准备出声,一旁的顾名扬却立马伸手制止了他。
“蓝小姐,你之前说不愿意去公司谈,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可以依你,来这里谈,你要怎样,我们公司也全力配合了。只是希望可以和蓝小姐谈拢这次合作而已,不过这样看来,似乎,蓝小姐根本没有和我们谈的心思,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送你们离开吧。”
顾名扬神色淡然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一旁的胡泽岩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可是听到最后,他的神色也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这个lucy可是全球知名的设计师,如果是由她设计的图案,那肯定是可以造出一波热度的。
李思纯的神色也在听了顾名扬的这一番话后立马白了下来,她猛的抓紧了lucy的手,一脸紧张的看着对面的顾名扬。
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或者是激将法的痕迹,可是,没有,她在他的脸上除了肯定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一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