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这边,晋朝歌料想秦莫问去了小风馆,就知道她不会放过对风雨楼的动静的探究,便动身出了宫,西宫内,云婆也对今天自己主子的异常安静产生了疑惑。
可因为如今她的身份在晋朝真面前已经彻底曝光的关系,也不好倚老卖老,再去询问和干涉,便私下与桑辰的接触中,左右打探寻思。
“东宫不是泛泛之辈,便是秦莫问也非良善之辈,殿下如何自信今天之后,人就会是他的?”
桑辰犹豫了下,到底没有将所有都告诉她,只道。
“具体其实殿下也没说,殿下如何安排,我们便如何做,可能是他已经探知到东宫与秦莫问之间的问题所在吧?他能如此自信,若能得秦莫问这样的人相助,对我们西宫来说,自然是桩好事,云婆难道不是这样认为吗?”
云婆摇头。
“不!若真能得此人相助,自是好事,怕就怕,事不能如人愿,反倒图生伤悲,反倒误事,毕竟秦莫问那人,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接触了。”
桑辰笑。
“云婆安心,殿下已非昨日年少,事有轻重,他能够分清缓急,也不会因私当误事的。”
云婆点点头。
“但愿一切顺利,莫要徒生事端的好。”
若是他真找到能够分解秦莫问和东宫关系的方法,他更坚决将秦莫问得到手的决心,她倒不是不能理解,可能是之前在东宫和秦莫问手上都曾受过挫折吧?如今晋朝真有这份决心,她却不能知其中全部,总是无法安心的,另外就是……
秦莫问若真给他挖来的话,她这个如今还心有别的主子的人,他究竟还能需要多少?这个……
也是不得不小心斟酌,仔细考量的。
风雨楼。
秦莫问潜入风雨楼,按照傅雅人的情报,成功探入天极宫宫主的房间,可却遇到一个大问题,她近不了那房间分毫。
“客人,那里是我们的老顾客包的房间,若无里面客人的邀请,我们谁也不敢放人进去。”
在走向那个方向之际,还没碰着门口江湖门派的下人阻拦,她先给风雨楼的活计拦住了。
风雨楼是饭馆也是客栈,可以说是朝歌城的老字号了,不在繁盛的芳华街柳街巷之内,却是城西一处有名的酒楼客栈,在四方楼小风馆之前,与敦煌楼,和城北的那个险些给北城之乱烧了的青楼ji馆,还有柳街巷朝花楼,是被称为四楼的。
四方楼和小风馆之后,后来者居上,风头一时无两,虽然抢去了不少客源,本质上娱乐性会所与娼馆,酒楼,客栈相比,却也有所出入的,所以但凡遇上科考,可朝贡这样的季节,曾经的朝歌四楼,也是每每爆满的。
朝歌城的繁盛,就给这些各自经营有道的商贾推了出来,同样,这些商家若是真想阻止什么乱子,或者今天这样她这么个自己地盘上的新面孔的话,也是十分简单的。
秦莫问也不和他们正望望周围,只也没好气的冷嘲热讽。
“怎么着?朝歌城这么多贵人,风雨楼打开门做生意,其他贵人是客,本公子就不算客了,是吗?”
小二见她冷眉,眼底轻蔑,再看她上下,不说衣服上的绣纹绝非出自一般绣娘之手,便是腰上的玉佩也是非富即贵。
秦莫问平时能动用的资金并不能很多,可她身上的佩饰,却着实件件都是出自东宫赠与,或惠雸帝对她立功时的赏赐的,虽多数给东宫和太叔玉把持着,但凡能到她手里的,都是不能随便去当铺出手的。
无法,只好给她用来冲自家门面,而玉饰珠花镯子,平时为防她手底下没有赏赐下人的东西,也留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