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宫与朝歌城，甚至包括去年覆灭鬼狱门，都与晋召皇室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准确的说，这两个门派在最初成立之期，都是为了晋召皇室稳定江山而存在的，可中途因为一些变迁，导致鬼狱门落入契真人手中，这才有了天极宫与之相抗衡，不至于让鬼狱门暗中把控了晋召江山。”

“这些事都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发生的了，可幸运的是，我来之后，见证了这两派之间斗的最严重的时候，之后也不知达成什么协议，便安生了这些年，而小风馆成立之后，委托这两个门派做事的朝歌城贵族，何止一个两个？我怎会不知？可既然是与皇室有关，以小太子对你的心思，从他身边打听天极宫的事岂不是更容易？何苦来从我这边绕远？”

秦莫问苦笑。

“我若能向他透漏，何必在这里向你开口？”

甫雅人仔细想了下，歉意起来。

“也是，以那小太子的警惕的话，你但凡向他透漏一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他都能给你挖出来十分，若是他与你纠缠的真那么深，你连这么点信息也不能让他知的话，自然是你开口，他就能窥透的事，是我忽略了。”

他也开口道。

“好！只要你想要，我挖地三尺，也会为你掘出你要的信息。”

秦莫问放心几分，只感觉一桩心事算是按下了，然后她又不放心的嘱咐。

“这桩事尽量对太子身边的人都进行保密，虽然这样对你调查天极宫有点为难，可能少了很多方便的渠道，可这个时候我想东宫也好晋王府也好，都已经对我升起警惕，这两天我与你走的近，他们很容易便知是我在委托你查天极宫，这毕竟是我的私人委托，这件事泄密，于我同东宫的人说其实一点区别也没有。”

甫雅人点头。

“你既如此小心谨慎，我自是明白这件事对你的重要性，你放心，我与东宫虽然相互相生，可我的信息网，却并不全然依赖东宫，虽然小风馆也只是类似东宫的一个信息网的部门，可以说是小太子借我之手，自己建立起的一个信息网，同样不完全依赖玉先生的四方楼，可调度权，是在我这个小风馆的老板手里的。”

这样的话，秦莫问就真放心许多了，如此起码可以确保，只要甫雅人愿意，他不会成为出卖她的那个人，而她手里，同样也有他想要的。

虽然这个人至今谨慎的都还没有对她透漏分毫，可她确定，既然他接近她，必然不仅仅是这个世界里的权势能够给予，必然是只有与他同样来自一个地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具备的一些认知，才能帮到他，如此，就不怕他中途食言。

天极宫的事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有所回馈，而剩下的，就真只是她能不能解决那个人的问题了，在确切的消息到手之前，在真正的机会到来之前，她还得保证，自己在全胜之下，解决掉那个人。

秦莫问不知的是，她防住甫雅人了，防住了甫雅人在调查之中透漏消息，也防住了甫雅人中途退出，却没防住傅雅人身边的眼睛。

马车的防音效果很好，一般马车之外的人是听不到的，而若是甫雅人这样的人的话，能在他身边跟随许久的人，不用说起码他这一关是过了的，也因此她更为放心的在这段路程之中与他交涉。

可她忘记了，能过关的人，也未必是真正能让人放心的，也可能是……比较高等的密探，比如，在外面驾车，混入人群中可能谁都不会有所注意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