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劝她，却是无法很好的开口的，而这里没有蠢人，晋朝歌自然更不是，虽然给她堵的心里很郁结，死盯着她，到底还是摆手让人退下了。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

鹑衣偷偷松了口气。

“是！”

心里也知道，她给秦莫问穿错衣服这事，今天就这么过去了，虽然明显……

太子殿下好像并不想与小夫子就这么过去？

……

鹑衣退下后，四人之间平静了好一会儿，偌大的海棠林里好像只有春风扶落叶，四人之间的长几中间煮茶的小火炉沸腾的声音，安静的有些诡异，而对面盯过来的目光也让人很不舒服，所以最终还是秦莫问受不住先开口了。

“火急火燎的把我催起来，不是说为看海棠吗？就这么盯着我，莫不是我比这满林子的海棠还好看？”

那道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总算移开了，虽然那眼底压不住的烦躁，显然心情更为不畅的，再开口也没好气。

“你昨天去皇叔府邸，到底因何与皇叔打到了一起？别说昨天晚上那一套，若真那么简单，根本不用以命相拼，今天早上我遣人去晋王府送补品时，李叔说皇叔旧疾又发了，真如你所说，皇叔不必大动肝火到这一步。”

秦莫问满脸讶异。

“晋王殿下旧疾复发了？”

怎么这皇室的直系子嗣，动不动便是旧疾复发？

惠雸帝虽然还在壮年，平时也很康健，可有些时候也是需要以药维持，才能朝堂朝下的正常处理公务的；朝阳年纪轻轻也是如此，西宫殿下比这两位还糟糕，当然……

在昨天亲眼见过晋王的真正的情况后，她确定，最糟糕的是晋王这个长辈，除了晋朝歌这个太子，好像晋召皇室被诅咒了一样，直系子嗣中没一个逃过病痛之苦的，而她更清楚的是……

自己身上折磨了她几次的索命诅咒，也正是来自这个皇族中。

“少转移话题，说正事。”

晋朝歌心情不郁的打断她的思绪。

秦莫问只抑郁。

对她来说这就是正事好吧？

这毒性应该不是他们愿意在自己身上种上的，更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所以，应该还有隐情，这却不是她要寻的，当然，如果可以找到解药，她倒是不介意追根究底一番，所以在必要的情况下，她愿意多收集点信息。

晋朝歌却是不如她意的，只催着她，迫使她露出更多他想知的信息了，当然……

她也是不想如他所愿的。

“能有什么呀？本来躲进去就是迫不得已，谁知道晋王府的后院，墙那边直接挖了个温泉池？晋王殿下昨天那个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虽然有想过这么光明正大在晋王府里大白天泡温泉的，身份定然非同凡响，可你们谁也没说过，晋王殿下是那个样子呀？”

她一副自己也受了惊吓的样子，三人只沉默。

“然后我从池子里起来，他不言不语，我也不好开口，又有点质疑他真正身份，所以就动手了？动了手然后发现其更可怕，不动真格真动不了分毫，然后越打越心惊胆战，手上就没了分寸，然后就是你们闯进来时看到的那样。”

她很委屈的样子，晋朝歌蹙眉了，太叔玉保留怀疑。

秦莫问似乎也觉得这有点说不过去，然后低垂了眼帘，又极为诚挚道。

“呐！那种情况下你们也是知道的，那绝对是对未知强者本能的警戒反应，没有恶意的，绝对没有恶意，不然怎么着也不能只留下一排牙印才是……”

“住口！”

那排牙印仿佛是他不能再提的禁忌，她刚出口，他就立即反悔似的不再听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