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歌眼底发暗,寻不到突然加入进来和他争人的人,目光就锁死在台上那个,甫雅人身边同样已经有点急躁的人身上,声音也裹着火气。
“就知道不能让她过于放纵,这刚一会儿,就给惹来这么多麻烦的人。”
老老实实待在东宫不好吗?如何一定要往外跑……
猛然想起她之前的那份暗淡,心头一痛,再无法责怪她……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便是她愿意,也有太多人未必愿意的。
怎就忘记了?怎就忘记了?
“我去!今天来的贵人可真不少?”
价格抬到这么高,甫雅人也非常意外,并且兴致勃勃的戳戳旁边的秦莫问,低声道。
“哎!你自己值这么多钱,我小风馆这样的场合三个月加一起都未必有六千两,是不是觉得很骄傲呀?”
秦莫问现在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真正的老乡?原来对这个老乡而言,朋友不只是两肋插刀,就是扎朋友两刀也是可以的呀?
“你还有心情玩笑?今天出了事,拉上你我陪葬都赔不起。”
如果说两宫对她的所有权争夺,是对各自部从的理智气壮,有着自己宫里的人,没理由由别人负责,骄傲和较劲儿。
今天便是在这里落个私自妄为,在民众百官那里过不去,在惠雸帝那里会招骂,到底也无伤大雅,她也不会出太大的事……
可若是落到别的不怀好意的人手里,那可能就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了。
听甫雅人的意思,竞争到五千两六千两,应该算是小风馆开设以来,竞价最高的一例,这个时候突然加价,分明是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将价抬的更高,甚至……借机意图将她带走?
玩脱了,这下真玩脱了。
“你在设套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人将两位皇子的钱包都榨干吗?”
而且现在有一点的是,在这种地方,他们不可能真像其他贵族子弟那样肆无忌惮,贵人多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朝堂上的人也最为多,这其中,不知有多少眼睛在偷偷盯着他们。
甫雅人自然也看出不妙,面上平静,心底也已泛起云涌。
“当然当然……”
不可能算到,算到他就不会玩脱了。
“这样,等着。”
他想到什么,决定道。
“看我提示。”
说着放开她,上前两步继续主持竞标事宜道。
“承蒙各位光临,十分荣幸,今天我小风馆的竞标记录再创新高,如今最高价是六千两,若是没有更高的价格,今天就要敲锤定音了。”
“喂!”
他这是提示,还是要在她死之前,利用她再敲一笔呀?
可她在后面看不到的是,他在扫视全场过后,已经向晋朝歌所在的窗口微微顿了下闪了下眼帘,示意他别再妄动。
晋朝真见他不动之下,却是没看到甫雅人对晋朝歌这个老熟人的提示的,这一刻他只知道,如果真让秦莫问这么给人带走了,后果可能更不堪设想,所以便冒着可能在惠雸帝面前折些分数的危险,在朝堂上失去些支持,也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七千……”
牌子还没举起,已经让晋朝歌给压下来了。
“较劲的话,你还是挑其他日子吧!今天让外人掺合了,你若想让外人看我晋召皇室的笑话,你就继续。”
“可……”
他就这样让她被人带走吗?
“她不会有事。”
他的疑问还没出口,就给他已经打断,而且十分笃定,笃定的让他怀疑。
晋朝歌回过头来,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你真当我东宫的南风苑之首,是只能靠着我东宫这棵大树,才能在这贵族满地的朝歌城,开起来这个小风馆吗?小风馆的规矩,你还应该了解的彻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