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晋朝歌叫价不拿自己的牌子,也就证明,今天他报的价,最后如果胜出的话,是要他这个舅舅出钱的。
虽然多少明白他的意思,即是以防外万一,在外保留他东宫太子的形象,到时候朝堂上有人奏他这个太子,也有说话的余地;二来也是拿他这个家底儿更丰厚的长辈的钱,更把握将秦莫问给弄回来。
可太叔玉还是心疼这些投出去的白花花的银票,便试图阻止两宫殿下拿钱较量的冲动。
“我看今天这事也不一定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的,让逐影他们直接将人带走,其实也是可以的,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好吗?”
而且如果没有意外,刚才他见晋朝歌就是要这么做的,是晋朝真出价,而且没打算停手之后,才改主意的。
“先生!”
晋朝歌眼睛在晋朝真面上,一刻不移的却是对太叔玉说。
“这您应该问二弟呀?难得他今天想玩,做哥哥的如何不奉陪到底?”
太叔玉也想揍人了……
那你倒是拿自己的私产去陪呀?
他可不信回头他会将他损失的这些钱,还给他这个做舅舅的。
果然,西宫殿下也没打算退让的意思。
“虽然说那样也可以,不过……”
他眼角望望下面台上也在郁结的人儿,笑的更灿烂。
“那样不是太粗鲁了?”
所有人这一刻,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意图。
那样不是太粗鲁,是失去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拥有那个人所有权的机会。
这小皇子,这个时候都想压大他几岁的哥哥一头?他还真够意志顽强呀?
……
“玉先生”
眼见他老人家都阻止不住两人,荀且偷偷到太叔玉身边劝。
“这么花钱是挺让人心疼,可怎么说,左右都是您的学生,您就当为小蔺的任性买单了?怎么说……”
他的视线也转到下面的那个人面上,眼见她眼底便是强作精神,也难掩一抹黑印,那明明是精神极度疲惫之下造成的经常性失眠,造成的痕迹。
心底也有些沉重。
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重的心事,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最无忧的和家人闹脾气,在外走马逗狗,与一众纨绔争强好胜的时候……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青春,人与人之间却是不同。
“她任性的时候,也不算多。”
可以说……很少很少。
太叔玉给他如此一劝,再看底下,突然也觉得,这钱也不算什么了,苦笑道。
“罢了罢了!”
谁让他今天终究不放心,还是跟来了?
跟来了,不就是为他们这些孩子善后的吗?如今的结果不过是,从精神上的操心,到用钱买单罢了。
然后在这样的促使下,借着秦莫问前东宫太傅和现西宫侍卫的身份,被两个主子当做货物一样,挣相竞价,谁都不肯退让。
西宫;“两千五百两!”
东宫;“三千两!”
西宫;“三千五百两!”
东宫;“四千两!”
西宫这样缠的有点耐不住了一直被压了,突然又叫价。
“五千两!”
……
下面一种纷乱之中,也有人看出这同一厢房里的俩人,是在暗中较劲了。
从外面看,每间厢房都做了对外的隐私性防护措施,外人只能听到声音,不熟悉的话,真看不出同一个房间里挣相叫价的究竟何人,可因为刚才有人看到跟在他们最后面的侍从,所以对他们的身份,只敢揣测,也不敢定论的议论着,却因此议论的更是热火朝天的。
“看出没有?这正宫虽然没露脸,可这底气,也不仅仅是东西两宫的侍卫能叫得起价的,这背后,怕是前现两任的主子,在挣这个小师保呢!看来这人,今天别人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