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有点错乱的望着台下在灯光作用之下,都看不清面孔的乌压压的一片看客,再看将她扔上来,还在台边上笑的怡然自得,劝着她的红衣男人。
“放轻松,没那么严重,以你那点基础,还是能应付过来这样的场合的。”
秦莫问想揍人,他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那点基础,还能临场发挥?应付过来呀?可那始作俑者,话音刚落,已经打了指响,让后边已经跟着有些刺耳的躁动配乐从后台出来的舞者,将她捞过去了,秦莫问反应过来逃时已经有点迟了。
“甫雅人!”
甫雅人却是不管已经交给那些舞者的她的,转而往旁边示意了下伴奏的现场乐师队伍将节奏配合上,继而又转身回了自己在这场上特有的位置安然坐下,等待控场。
他身后跟过来的小然,看秦莫问在台上有些手忙脚乱的,还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跳什么舞,活像一个误入了森林被群狼围猎的小羔羊,有些不安的弯腰,低声问坐着的主子。
“公子,真行吗?不会出事吧?”
甫雅人却是十分自信,眼睛瞟了眼刚才从二楼上下来的位置。
“放心吧!今天这么多人在,出不来事。”
楼上;
遽尔也隐隐不安的低声询问自己的主子。
“殿下,不管吗?”
晋朝真往在窗边的晋朝歌那边瞟了一眼,眼见对方脸色虽然不好,倒是也没动静的样子,便将那份不安也放下来一些。
“东宫都没动静,我们就不用太着急了,静观其变。”
太叔玉端着酒杯到了晋朝歌身边,环顾了下四周的厢房和楼下的人群,颇为忧心道。
“今天在这里的贵人可是不少,小东西这个年纪又是这些猎奇之人最喜欢的时候,先不说她扎眼的朝廷命官的身份和姿色,若是再让些眼毒的看出什么苗头来,对东宫和她,可都不见得是个好现象。”
晋朝歌的目光从舞台上慢慢跟着舞者,适应他们舞步的人儿身上,移到一边看似角落上,实则可以观察全场动向的红衣人身上,亲眼看到他眼底的趣味和悠然后,也没那份顾虑了。
“他既然玩了,倒是不防看看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既然他称自己是比他们所有人都了解秦莫问这个人的人,想来不会做盲目之事,虽然让秦莫问这么抛投露面不是他所愿,可如果能打破现在的僵局的话,或者说……
真能让她放松一下,别将她自己绷的那么紧,眼看就要崩溃的话,混乱……
就混乱吧!
左右他也不是没这个本事为她收拾残局。
……
同样房间的角落里,荀且拖着蝶衣低声交待。
“我感觉待会儿会有一场比今天之前任何一次都强大的混乱,所以待会儿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千万别插手,这些都是厉害的人,只要他们的刀子不是对着小蔺,小蔺就不会有危险,我们别先让自己成为鱼池之秧的鱼儿就成。”
蝶衣不太安心。
“万一小蔺也成了鱼池之秧的受害者怎么办?”
荀且想了下,又偷偷看了那两位都是龙章凤姿的两宫殿下,再想想昨天在西靈宫看到的,以及秦莫问平时在东宫的待遇,如何也想不出他们会不顾她,便坚决的摇摇头。
“放心放心,两只老虎在这儿呢!实在不行还有玉先生,不会有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人,应该是想惹台上那个貌似无害小羔羊的那些人吧?别的不说,那小羔羊可真是披着一层羊皮的,真身可是能震东西两宫的镇宫神兽啊!
台上!
秦莫问还不知自己在荀且的心目中,已经从他们口中的小老虎,进化成更凶猛的神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