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这天人秦莫问回东宫的时候,就直接领了一道圣旨回去,当已经焦急等候很久的东宫之人总算见她远远的走近,不由一个个都才松了口气。
“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小夫子!”
鹑衣等人立即去迎过去,而同样等候的于林,则向着同样亮着灯的正殿方向,小步快行去禀报。
“殿下,殿下!太傅回来了。”
里面晋朝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外面于林的声音传来,大殿的门也立即打开,问他。
“全乎着?”
于林有点懵,随即就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当即乐呵呵的回禀。
“好好的,估计受了惊吓,脸色不太好。”
晋朝歌恨铁不成钢。
“这个胆小鬼,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样说着,脚下却是已经飞快的往殿外而去,而没走几步,就见鹑衣搀着的秦莫问已经近了,一看那虚弱的脸色,不由脖子上又像被人摁住呼吸了一般,立即上前接住她,也困惑。
“不是说没事吗?”
“这……”
于林也不明白了,秦莫问在他手中摇头。
“没事,是我一天没吃东西,又给你那皇帝老子一通威逼恐吓,低血糖了。”
低血糖是什么东西他们其实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她脸色也能清楚,她现在很虚弱,晋朝歌立即道。
“鹑衣,去备膳食。”
“是!”
当膳食上来,秦莫问胡吃猛喝了一顿,感觉脑子里缺养分呀血的之类,总算都补上来了,脸色也好一些了,晋朝歌在旁边也仔细的将那圣旨看了一遍。
秦莫问边趴着碗里的粥,便偷眼去看猫太子的脸色。
呃……比之前的脸色更不好了。
抑郁了?还是,在酝酿着火气?
“所以,现在不仅仅是皇叔和太叔本家知道了你的假身份,连父皇也知道了,并且拿这个压着你主动请旨,担任国子监师保一职?”
秦莫问苦着个脸。
“小臣也没权利拒绝呀?”
“啪!”
圣旨被狠狠的压在了桌面上,秦莫问心头一颤,再看猫太子脸色,果然已经很不好了。
“父皇今天倒是打的一手好牌。”
让她不得不同意,让他也没理由再说话吗?
心莫问心惊胆战,也吃不下了,伸手按着他那只压着圣旨上的那只手腕,安抚似的摇了摇。
“陛下没撤我东宫太傅的职,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还是你东宫的人。”
晋朝歌回过头来,眼见她几天牢狱虽然已经让人按时给她送饭,也送了人贴身照顾,可脸颊还是清瘦许多,刚喝过粥,嘴角还有湿痕,抬手,本能的便以拇指给她擦去。
擦过也便算了,他的指腹又来来回回摩挲在自己唇上,那眼底的颜色也渐深,让秦莫问不由背脊又僵直许多,就听他压着脾气的暗声道。
“话是这样说,可国子监师保管的都是些什么人,本殿远比你清楚,如果说南风苑里那些都是些有志不能伸,只能在南风苑里横,出了南风苑就得守本分的家伙,那些国子监里的纨绔,便是持宠而娇,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闯了祸事能甩给家里大人担的娇儿。”
“你再大的本事,未必能震的了那些顽劣纨绔,将你这么个小东西放到那里面,你让本殿如何放心?过一段时间,你,还是本殿一个人的太傅吗?”
秦莫问头皮发麻,想要撤身保持距离,发现下巴上他的手指力道加重,眼色微厉,她如果再强行保持距离,猫太子估计立即又要进化大猫了,呃……那个……
今天太累,是真的没自信还能应付得来大猫太子的雷霆震怒呀。